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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回頭見張君在門上站著,解釋道:&ldo;這是大嫂的衣服,我須得洗了還她才好,還是脫了的好。&ldo;
&ldo;是她的,不過她卻沒有穿過。既你穿了,想必她也不會再要,洗了仍收在箱子裡,改天我跟她說一聲也就完了。&rdo;張君淡淡說道。
如玉停了解衣帶的手,回頭問道:&ldo;這當是婚服,定是婚禮上穿的,你怎知她沒有穿過?&rdo;
張君望著窗外,微勾了勾唇:&ldo;吉服當有兩套,拜堂那一套她是穿過的。這一套是次日面禮敬茶才能穿的。那日早晨大哥就要出征,大嫂親自送他到城門外,所以沒有穿著這衣服敬茶。&rdo;
如玉也知那串天珠值價,仰起脖子小心翼翼解著,張君已自身後攬了過來。他親自替她褪下手上的鐲子,一根根抽了那長長短短的釵簪丟掉,褪那紅衣在肩膀上,隨即便將如玉抱扔到了床上。如玉敞著懷,又叫他勾掉了小衣,此時身上唯有那件正紅的吉服。
紅衣襯著白膚,一頭濃黑的發如絲綢般鋪陳於正紅的錦被之上,對比強烈到讓張君覺得目眩。
……呀哈,雞腿別處找。
如玉連舌頭都轉不過來,終是張君貼唇渡她些氣息,她才能緩過氣來。
&ldo;我可是將這床給弄髒了?&rdo;乾淨整潔的紅帳,鴛鴦戲水的錦被,正紅色的茵褥,上罩正紅色的棉單,這皆是周昭的丫頭們中午進來新換的。
張君側支著手肘,將如玉圈在懷中,細細替她理著汗濕沾在頰上的長髮:&ldo;髒了明日叫許媽抱出去洗了即可。你都在這院裡呆了一整天了,母親連個丫頭都未派來,顯然她心裡的氣還盛著了。她那個人,若是恨上了誰,很難扭轉心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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