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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突兀地一下就將針頭拔了出來。我吃驚得忘了痛楚。
他瞧著我呆呆的模樣,謔笑:“想要再挨一針?”
“不!”我回神,摸著光滑的手背不僅沒有半滴血漬,針口處只剩下淡淡的一點粉紅。不得讚歎100年後科技的進步。
接下來,許久,許久,他們沒有一個人出聲,儼然在等待我自己招供。
我自然不可能坦白自己是借屍還魂到劉薇身上的蕭唯,然後被他們斷定為精神失常關入瘋人院。於是我起身,走到門前。門緊緊地關閉著,門邊的安全電子鎖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按鈕,較起手術室的門控系統更復雜。
背後五雙眼睛等著看我好戲。我學乖了,不再當眾表演蹩腳的開門能力,轉回身,一鼓作氣三走到齊瑜辦公桌前。
反正,他們只是想要我的自圓其說。
思定,吸吸氣,我面向了我22世紀的法定丈夫——不,那張冰臉會讓我馬上變成啞巴的。所以我兩眼望向天花板;但是,不可以委曲求全,我學著電視劇裡的人大力拍拍兩下桌面營造自己的氣勢。
由是旁邊有人輕笑。我充耳不聞,一心快點說完話走人:“我這人不喜歡婆婆媽媽。因而我們現在就開啟窗兒說亮話吧。第一——”吸吸氣,我現在有證據可以重申了,“第一,你也看見了,我確實是出了點意外,以至喪失了部分失憶。第二——”
他們饒有興致地靜靜等我說下去。
我於是往下說:“第二,我暫且不打算跟你離婚。因為在重新適應生活之前,我十分需要眼下這份工作。你可以讓我幹最低階最粗重的活。但是,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為此,我不能跟你離婚!”
費力地宣告之後,又是一片沉寂。老半天,齊瑜依然沉默。
本來就有點尷尬了,我清清嗓子:“總之,無論你相不相信,我話說完了。若你沒有什麼要說的話,我要走了!”
“那你走吧。”
“可是門——”
“門開著。”
“嗯?剛剛明明——”我回轉身,驚訝地看著幾時敞開的大門。
“你不是要走嗎?”他冷冷地反問我,兀自埋首於文書。想必我在這裡嚴重打擾他這位大人物辦公。
“你放心,不是再見,是拜拜。”我不屑地甩袖,快步走出辦公室。一直走到無人的樓梯口,我才敢鬆口氣。回想一整天驚心動魄的經歷,我懊惱地一腳踢向旁邊。砰!竟然又是一個垃圾箱,可憐了我的腳趾頭!驀地,我不經意掉出了一滴淚,伸手抹掉。這裡沒人憐惜我,唯有抱著所有疼痛回去自己舔傷口。
這時候的我,強烈討厭22世紀,想念21世紀的一切。
第二天,我懷著渺茫的希望,膽戰心驚地回到ITTCU。
接待我的是一個自稱為小馬的男醫生,二十幾歲,戴著一副銀框眼鏡,儀表斯文,善解人意。他親切地對我說:“齊主任交待過了。因為你之前出了點意外暫時失去了部分記憶,恐怕一時不能勝任本職工作。為此,近期只能委屈你與到ITTCU輪科的醫士一同工作。”
“我明白。”我早已做好吃苦的準備。只要有錢拿不會餓死,不被房東趕出房子,叫我掃馬桶我都幹。
小馬繼而吩咐道:“那麼,你暫時還是留在我們二組。與富小余醫士和廖綺莉醫士住同一間ITTCU休息室。今天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開始工作吧。”
至此,我大約瞭解了一些有關ITTCU的工作和管理。比如說,整個12層都是ITTCU的領地。中央一條十米長的走廊兩側有六部中心電梯可供工作人員與訪客乘坐,外圓周的十部電梯則屬於綠色通道,可徑直通往急診,其它病區與手術室。四個角落僻有工作人員休息室和雜倉,醫師值班室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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