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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所謂死劫,若是指開,便不算劫。
青華讓勾陳走,倒不是真要趕勾陳,他四十多年見沒著勾陳,也挺想,可他和勾陳幾千年的交情,一看勾陳腳尖總往東指就知勾陳另有他事,再看勾陳少見的有些小動作,便猜到勾陳有急事,見勾陳還在躑躅,便問:“還有何事?”
勾陳躑躅道:“你把觀塵鏡上的遮蔽撤了罷。”
青華大詫:“你還真從觀塵鏡上看我啊?好在我給屏了。”
勾陳再接再厲道:“撤了吧,若有事兒,我也來得及搭把手。”
青華從上往下打量勾陳:“我瞧你修為不見長進,以你這種沒到準聖的修為,搭把手不夠。”
勾陳跳腳:“合著你就準聖了?!”
青華飄飄然:“你是一直沒有準聖,而我,曾經準聖過。”
“……”勾陳無語,懊惱一陣又道,“真的,撤了罷。”
青華堅決道:“不想撤。”
勾陳急了:“你好歹把樓越的給撤了!”
青華原本還左顧右盼,一聽勾陳忽然提到樓越,猛凝了目光,問道:“你沒事看樓越做什麼?”
勾陳出口已知失言,被青華一問張口結舌地木住了。
太在意的人,有關那個人的任何事,都會緊張地失了風度。
青華卻沒想多,以他對勾陳多年的認識,單純的以為勾陳是對他愛屋及烏,他反過來安撫勾陳:“我看你也怪累的,別為我的事兒操心了,放心罷。”
勾陳:……
從前他和青華一起,三句話有兩是對噎,幾千年互掐慣了青華忽然來這麼一句,勾陳像被猛地灌了一大口溫水,說不出的暖和。
於是,話也說不利索了,話一不利索自然更要不到解屏。
勾陳心裡裝著越風山著急要走,卻不知為何這次見著青華總覺不安,千言萬語都交待了,還沒走。
青華忍無可忍:“你快去給玉帝覆命吧,就說他的情我領了,我手上忙的很,你趕緊的閃人吧。”
於是勾陳閃到了越風山。
他在越風山入口徘徊了幾圈,好幾次腳要踏入山界都縮了回去。
整個越風山都逃不出樓越的神識,只要踏進一步,樓越就會知道他回來了。
好不容易邁出那一步,勾陳愣了。
他沒有感應到樓越的靈力。
不在?
也對,這個點,樓越該出山界了。
拾級而上,所見之景,引得他滿心悲愴。
十年,當年的樹苗都長成大樹了。
昔日的樓越,今日如何?
越走越覺不對勁,寒毛一根根倒豎起來。
靜,實在太靜,靜得詭異,勾陳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行到鎮海崖,空無一人。
他整個人如置冰窖,寂靜滲得他渾身冰涼。
怎會靜成這樣?
忽然聽到身後有聲,勾陳回身,一句“小越”卡在唇口。
不是樓越,是山神。
後面還跟著老樹精。
還算年輕的山神和老樹精看到勾陳直接就老淚縱橫了。
淅瀝嘩啦的把樓越如何遠走,如何成了大英雄的事兒交代完畢。
勾陳聽完詫異道:“這越風山禁制真是樓越下的?”
山神猛點頭。
勾陳先欣慰又心疼地道:“他的修為竟長進的如此之快……那他現在何處?”
山神和老樹精默默搖頭。
勾陳不可思議追問:“他真的可以整年整年不回越風山?”
山神不靈光了幾百年的腦袋靈光乍現道:“也不是整年都不回,有那麼兩日必定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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