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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那樣百般摧殘,不暈過去才怪,更何況她還是個孕婦。
醫生趕到時不出所料的看見了他森冷的神色,打了個寒戰開始做檢查,也不敢開口讓他鬆開慕煙雅,到最後初步檢查完畢方才大汗淋漓地抬起頭取出一針麻醉劑:“接下來的清理消毒可能會很痛,最好讓她打一針麻醉劑。”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她打。”他嗓音清冷,不容忤逆。
“但如果不給她打,夫人可能會痛醒,到時就更難弄了,再者,打一針又不會有副作用的。”醫生還想爭取,然而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就在說一句話:“他媽的你再多一句話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於是醫生屈服了,只好認真清理起傷口來。醫療棉在接觸到傷口周邊面板時慕煙雅狠狠地抽了一口氣,疼,真疼,醫生駭得立刻停下手中的鑷子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他,卻見他面無表情地挽起袖子把手臂湊到慕煙雅唇邊,用無比寵溺的語氣說:“你如果痛的話就咬我吧,要痛一起痛,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些。”
醫生總算明白為何他不肯用麻醉劑了,他早就打算好了,用這種方法與夫人同生共死。如此敢於赴湯蹈火的愛情,真的是太……醫生感慨著繼續操縱鑷子,一陣一陣襲來的刺痛感凌虐著她脆弱的神經,她頭昏目眩,真的就咬了下去。
他倒抽一口冷氣,這一口真心夠狠的!
儘管被她死命咬著,但他依舊緊緊地環著她的腰,使她幾乎與自己的身體曲線完全契合,這樣帶給他一種感覺:她是他的,無法分割、無法摒棄的一部分,任何人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醫生終於忙活完,剛準備擦一把汗就聽見他鎮定地命令道:“過來,幫我包紮。”
他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而一切起點正安靜的蜷在他懷中睡覺,醫生幫他包紮好後稍稍囑咐了幾句便告辭了。
看著門被人慢慢關上,他終於遏制不住自己,淚水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宣洩而出。一點一點圈緊她,看著她瘦削嬌美的臉龐,指尖輕輕掠過她長長的睫毛,剛想起要擦眼淚門就被慕青給踢開了,連同來的還有慕治和慕烈。三老氣勢洶洶的負手站在門口,慕青一揮袖袍神色冷然:“現在立刻馬上,讓煙丫頭跟我回族!”
“你認為,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可能和你回族嗎。”他自顧自地用毯子裹好她,語氣之中森冷之意氾濫。慕治一挑眉毛:“那好,我們這些天就在你家安頓下來了,等煙丫頭已恢復就必須跟我們走。”
“隨便你。”反正唐曉翼經常打空頭支票,不缺這一張。
“老三,這人口頭承諾不可信,直接打條子。”慕青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紙啪的一聲按唐曉翼面前,“寫吧,唐族長──”
“寫就寫,誰怕誰。”唐曉翼也來氣,抓起筆就寫,寫到一半覺得不對勁,回味過來立刻一摔筆,“我特麼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不行,你必須寫!不寫你就別想走出去!”慕青堅決不肯讓步,唐曉翼一邊腹誹反正我也沒打算出去怕你不成一邊回嘴道:“我就不寫怎麼著!”
“夠了都別吵了,誰再說一句老子斃了誰!”一直沉默的慕烈終於爆發了,“大哥老三都別鬧了。還有你,姓唐的,別以為我們不敢動你,我們縱橫天下的時候你指不定還在孃胎裡呢,給我放尊敬點,少給我油嘴滑舌給臉不要臉,煙丫頭我們是帶定了,但今天看在她身體的份兒上我們也不跟你鬧,改天等她元氣完全恢復了我們會馬上帶她走,不講價!對了你家客房在哪?”
“四樓第一個拐角右轉,”唐曉翼一個戰慄,“你們真打算住下來啊。”
“不然呢,小子,”慕青牛氣哄哄地拋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不好好監視你,我們怎麼可以保證你會不會再虐待煙丫頭呢。”
唐曉翼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