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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大龍能為兩位義士做的,只有這些了,日後還望多多珍重!”
李文軒與丘山沒想到這王大龍也是個血性的漢子,只恨時間緊迫無暇詳談,再三謝過之後,乘馬而去。
第十四章當頭棒喝
還是那處破廟,還是李文軒與丘山坐在火堆前,只是,上次在這裡是期待與等待,今天確實那麼的迷茫。
“我看,不如——不如就將伯父葬在這裡吧。”丘山緩緩的說著。
李文軒垂著頭,沒有做聲。
“我們畢竟殺了郡守,想再帶個人出城實在是沒有把握。”丘山一邊說,一邊側臉看著李文軒的表情。
“好,就依你。”李文軒沒有絲毫的辯駁,這倒是出乎丘山的意料。“你在這裡歇著吧,我爹最後一點事情,理應讓我自己來做。”李文說完,抱起了自己父親,一步步慢慢的走了出去。
丘山看著李文軒走了出去,心中痛的厲害。但也知道,此時,讓李文軒一個人待著或許更好。夜色下,遠遠的看到李文軒在外忙碌著,忙碌著,漸漸的,丘山的視線模糊了。
待得天亮,丘山醒來,火堆已經熄滅了許久。丘山撐起了身子,向外走去,見得李文軒已經將自己的父親安葬妥當,墳上堆了個土丘,但沒有立碑,李文軒靜靜的在墳前跪著。
丘山走到了李文軒身後,說道:“你——”丘山張開了口,卻不曉得對此時的李文軒,自己應該講些什麼。
“你醒啦?”李文軒聽到了丘山的動靜,這便問道。
“嗯,剛醒,出來看看你。”丘山答道。
李文軒又說:“我今天想回廬州渡看看,把鐵伯與鐵嬸也都好生安葬了,那麼好的人,總不能就那麼擱著。你呢?你有何打算。”
“我——我有點事情,這樣罷,你先回廬州渡,我天黑之前過去找你。這個你拿著,拿著它出城便不會有人攔你。”丘山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交到了李文軒的手上。
丘山又說道:“這是廬州郡守府的令牌,你拿著它,就是晚上也一樣可以進出自如,不會有人盤查你。昨夜你走了,我就找了些張卿和金賊來往的信件,又拿了這令牌,想來我們一定用得上。”
李文軒說道:“不可,你把令牌給了我,那你自己怎麼出城?現在城門的盤查一定非同尋常。”
“嘿嘿,你以為我會只拿一塊令牌嗎?”丘山說完又從懷裡拿出了兩塊令牌。
李文軒看罷,也似低頭苦笑了一下,這便說道:“那好,丘兄,我這就先出城去了,晚上我在廬州渡等你,你萬事小心!”
丘山說道:“你去吧,路上也多加小心。”
“這個你拿著,那我走了。”李文軒將一包熱乎乎的東西遞給了丘山,這就上馬催鞭,奔著城門方向去了。
丘山開啟了荷包,裡面是三個燒好的紅薯,不禁又想起了上次與李文軒一同在這破廟的情景,想到了這諸多變化,又想到……丘山的眼睛有些溫熱。
丘山給的令牌確實好用,李文軒拿著令牌很順利的便出了城,策馬直奔廬州渡。再望著這殘留的廢墟,又是一陣心痛。李文軒將鐵伯與鐵嬸葬下,又順著廬水向下遊而去,希望可以能夠看到鐵鈴兒的一絲痕跡,儘管自己也知道這是十分的渺茫。直到天色有些暗了,掛念著與丘山的約定,這才往回折返。
流水匆匆從旁而過,林風陣陣迎面而來,一人一馬行走在窄窄的小路上,連夕陽都顯得有些淒涼。
短短几天,李文軒身邊的一切都改變了。本來是準備著娶妻,南下學藝,再投身行伍,斬殺金賊,報效朝廷,這是父親為自己安排的,同時也是自己想要的。可如今,因為自己殺了幾個行兇的金人,自己的父親、鐵伯、鐵嬸、鐵鈴兒甚至是全村的人都受到了株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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