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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敢逼視。
一個聲音在我的心裡響起:“時光使,吾從吾主的神喻,與汝結下血的契約,此後汝可以召喚吾的力量。”
你,你,你是誰?你和誰結下了血的契約?
他的冷峻身影緩緩在我的意識空間裡凝現,意識空間裡的阿陵愕然後退。這是第一次有另外的人闖入這裡。
“吾來自十萬年前,乃時光之神座下七大神衛之一,吾名血炎。此次吾應主神神喻而來與汝訂立契約,其中深意,時光使日後自當明曉。”
我忽然有所明悟,這血炎給人的感覺和上次惡夢中看到的那股強大的力量似有共通之處。不過那夢中一切有時清晰,有時模糊,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卻記不清了。
可是時光之神是什麼?又怎麼稱我為時光使?待要再細問時,那血炎的身影已漸漸淡去,臨去時留下一段話: “欲借吾力,緊要時可念‘太鑑下一,血魄元神’。另有吾主神喻賜汝:九天錯亂,誰識魔形。
太初歸心,平陽異位。
幻影空天,對鏡機緣。
火中煉水,開落瓊華。”
我低著頭沉思著神喻的含義,而前面的血河車浮在半空中,冒現濛濛的血光,其間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車馬聲更讓人心驚膽寒。龐大森寒的力量籠罩著廳裡的每一個人,他們一動也不敢動,而正在沉思的我一副深沉的樣子,讓人神秘莫測。
我忽然覺得面前的血河車開始移動了,而它的目標自是懸在半空的山徵楊。
我慌忙急道:“不可以,那個人是我要找……”
猛然,心裡響起血炎的一聲悶哼。未待我答話,一線紅芒從我額頭射入血河車,隨即能量車帶著濛濛血霧騰然而起,像是幽靈一般突然消失在人們的目光裡。
所有人中,只有我自己能看得清血河車的軌跡,它正帶出一道奇異的殘影,往山徵楊斜斜撞去。而且在路途中血河車的形狀又變,由方而扁,前方兩側各突伸出數十條尖鋒。
那血河車已不受我控制了!我心驚膽寒,再也顧不得許多,向山徵楊大喝道:“快躲!”
這也許是我習武生涯中最可笑的事了,最強的武技不受自己支配,而自己偏偏要去保護那個被自己攻擊的人。
可是我也太不瞭解自己召喚出的血河車,那豈是能躲得開的?況且,操縱血河車的,乃是血炎這樣一個來自十萬多年以前的天神般的存在。
上前方的山徵楊面色極其凝重,一個白色的球形真氣護罩將他包裹在內,白色能量羽翼高度壓縮成一把白芒暴射的三尺長劍,斜舉在手中。
他彷彿沒有聽道我的話一般,手中長劍轄風聚雷,直往面前三尺虛空之處怒斬而下。
劍上光芒驀地再度暴漲,本來長劍就看不清模樣,現在連山徵楊的人都已經籠罩在刺目的白光裡。
剛才消失的血河車在山徵楊的劍下現出模樣,沒有劇烈的撞擊聲,人們只聞一聲悶響,隨即山徵楊手中的白光寸寸碎裂,他猛地噴了一口鮮血,人被彈起,成拋物線狀往我的立足處翻滾著跌下來。
而血河車被山徵楊一下重擊之後,在半空中頓了頓,轉了個角度,再度化於無形。
我閃電上前接住山徵楊,阿陵擎出一面巨大的能量罩將我們護在後面。
我的目光落在前面一座魔玉合金牆上。此牆高三米、厚達十米、前面有點傾斜,本是用以阻擋高當量的熱核武器攻擊。
剎那間,劇烈的光芒在魔玉牆那裡迸射出來,整個大廳都被強光所充滿,一切都似變成透明的。然後是一聲讓人永遠都無法忘懷的轟然巨震,大廳裡如天崩地裂一般劇烈地搖晃著,破碎的合金牆四處崩濺,摧枯拉朽地摧毀著眼睛所能見到的一切東西,遠在五十米開外的人們也不能倖免,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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