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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之罪也……”
“哎呀呀!怎麼拙文盡‘灌輸’呢?莫非要滅我華夏之志氣,長他夷人之威風,還我‘東亞病夫’之舊顏不成?”
我曰:“非也!”聽吾道來:
此次亞運盛會,我們是東道主,是操辦大會的資格主人。主雅客來勤,同樣主人豁達客人安。據說,數千名海外記者已如過江之鯽來我華夏,遍佈神州。他們扛著攝影機,提著錄音機,身背照相機,懷揣發報機,除賽場採訪外,還要到大街小巷、家庭院落“側記”同胞,“直播”我人民對待賽事的態度、反響,倘若遇見犬子當年“見輸便哭”,或者看到那晚“群生罵敗”的場景,錄其音容情貌,傳之天涯海外,豈不有悖“亞運”團結、友誼之初衷,有損禮儀之邦之名節?抑或讓列國朋友感到:“中國人的——氣量小小的,心眼小小的!”也不值得。
輸不輸得起,更要緊的還體現了一個民族對待挫折的態度如何。小到球賽,大至國事,輸不起的民族不能謂之強悍、奮發的民族。當年魯迅喜看競走比賽,他厭惡那種一見敗北、名次無望便溜入看客群中,或佯裝跌倒讓紅十字隊抬走的競技者,更厭惡那種恥笑最後仍堅持奔走者為“傻瓜”的看客。他說:“優勝者固然可敬,但那雖然落後而仍非跑至終點不止的競技者和見了這樣競技者而肅然不笑的看客,乃是中國將來的脊樑。”
總之,亞運開始時,我們不妨做這樣的心理準備:取勝者我們為之鼓掌;失利時我們為之“加油”;某個專案“一錘定音”真輸了,我們也不必肝火大動,喊爹罵娘。倒是可以在沉默中去“思考過去,也思考未來”。若能觸景生情,舉一反三思考自己者,恐怕眼量更遠,受益更多。“中國未來的脊樑”說不定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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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青山多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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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我從北國調到蓉城安營紮寨,新結識的第一張報紙,就是《成都晚報》了。當時一般報紙都是4個版,報道的內容也窄得多。《成都晚報》則不然,雖說版面也只有4個,但總覺得容量大、資訊多,各類副刊也隔三差五出現。在每天送來的一大疊報紙中,我總是先看《成都晚報》。一日不看,就有如隔三秋之感。其時,宣傳部的值班幹部,有協助公務員分發報紙的任務。我很快發現,分報時如其他報紙錯漏了尚不打緊,倘若《成都晚報》稍有錯漏,無論是公費訂閱的,還是自費訂閱的,就會鬧個不停:“哪個拿了我的《成都晚報》,快交出來!”口氣都很硬。
那時我已擔任了軍區新聞處長,愛上了《成都晚報》,就想登門造訪。帶點什麼禮物合適呢?想來想去,還是送上一篇稿子吧!因為我與這裡的工作人員一個也不熟,傳統意義上的禮品,若被人拒收那是很難堪的。稿子嘛——“用了是報道,不用是報告”,無關緊要。稿子帶到編輯部後,責任編輯不在,部門領導也不在,面對其餘人員,我本無名片可遞,自報家門又覺得唐突,便詢問一大姐:“這雜文給誰?”大姐笑笑指著臨窗一辦公桌說:“放那裡就行了。”
不想兩週後,這雜文《“順杆爬”小議》就在《錦水》副刊右上角的《夜談》專欄裡用出來了。方方正正一塊,原稿風貌不變,一看就知是自己生的“兒子”!晚報給一個陌生的作者留下了“量稿不量人”的好印象。
苦於雜務纏身,加上軍事新聞的侷限性,一連七八年中,我很少給晚報寫稿。但只要在蓉,晚報總是必看的。就是出差歸來,也要找出舊報翻翻,每當看到這報紙越辦越紅火,就打心眼兒裡高興。多少次提起筆來想給這報寫點什麼,又怕多年不投稿了,讓人感到“面生”、“稿生”。儘管辛棄疾曾經說過:“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但那是大詞家的氣派,小作者哪敢有那樣大的膽子!一些你多麼鍾情的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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