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1/6 頁)
方才他近乎侵略,蘇稚杳因缺氧氣息不暢,頭腦陣陣發昏,剛緩過一點勁,他的聲息又燒到耳畔,話都燃著燙感。
蘇稚杳本就凌亂的呼吸驟停。
鼻息都是來自他的烏木的味道,麻痺著她的大腦,她已做不到思考他那句話的意思。
思緒混亂,身上的禮服也混亂,肩帶歪著,空蕩蕩地掛在纖細的手臂,領口半散,肩頸到鎖骨,再到圓潤的上半輪廓,完全暴露在視野中。
因剛剛的激烈,她肌膚白中透著粉紅色澤,好似絲滑的奶凍融了淡淡櫻花粉。
髮絲亂了,唇妝模糊,但不妨礙她的美,那雙溼盈盈的桃花眼如含一池春水。
生怯的,可憐的,委屈的……交融著男人受用的所有眼神看過來,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她總有亂人心神的本事。
賀司嶼再次壓住她的唇,由不得她閃躲,屬於男人強硬的炙吻,肆虐在女孩子柔軟的唇上。
一會兒好不了。
一會兒怎麼好得了?
想要的佔奪,不要的摧毀,他不就是這樣的人麼,本性如此,偽什麼善。
強烈的情緒撞擊在賀司嶼的胸口,他吮咬的勁越發恨得厲害。
一扇門隔開裡外。
房間裡吐息糾纏之際,小茸的回應隔聲傳來:“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小程總叫我陪著你,說你剛剛差點被那個叫伊萬的少爺欺負了,據說他們羅西家族背景很大,在義大利為所欲為,不好招惹的。”
蘇稚杳聽不進去,耳邊只有迷亂親吻時壓沉的呼吸和微弱細音。
雙手束縛身後,下巴在他捏控的手指,蘇稚杳頭仰得很高,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這個吻放縱浮浪,被他含著咬著,她不能出聲,疼痛也只能委屈得顰蹙眉眼,嗚咽聲連同喘息,全都在溼漉迷離中屏著。
他的唇舌像是浸過熔漿,那麼狠心,蘇稚杳僅存的氧氣都在一腔沸熱中,被殘忍地奪走。
外面的世界在漸漸遠去,眼前出現閃爍不定的白光,蘇稚杳身子都酥了。
支不住,光裸的背貼著門滑下去。
他鬆開桎梏她的手,握住她後腰,她像是被架在火臺之上獻祭,下一秒,人就被撈回到他懷裡。
脫縛的雙手抓救命稻草般,用力攥住他襯衫前的布料,感覺四周都是水光漉漉的。
“我先去對面的公共休息廳,你要出去的話叫我一聲哦。”小茸的聲音隔著一道門又響起。
片刻後,賀司嶼才放開她唇,給她回答的間隙。
蘇稚杳手指頭都沒了力氣,臉軟軟枕到他肩上,胸前曲線隨她大口的呼吸起伏著。
“嗯……”她穩住腔調,短促應一聲。
門口再無動靜。
過去半晌,確定小茸已經離開,蘇稚杳終於敢喘出聲來,驀地拼命呼吸,太急,好幾口險些岔氣。
耳邊是她的嬌聲,肩上她的重量一輕一沉。
賀司嶼垂眸,目光裡,她的背光潔漂亮,他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等,等她逃脫,但過去幾分鐘之久,她還是那般姿勢依著他。
蘇稚杳擰他襯衫的手都沒有鬆開,只在氣息平復後,輕輕從他肩頭抬起臉。
“賀司嶼,你消消氣……”因他強勢的親吻,她氣聲虛弱,溼著那雙忐忑又怯生的眼睛,小心翼翼望住他。
面色紅潤,微腫的嘴唇輕顫:“我害怕。”
女孩子柔若無骨的身子依偎著他,乖乖地向他服軟。
賀司嶼重新冷靜下來,眸底狂熱的嗜慾消失,又變回那如深海莫測的樣子,望不盡底,微妙而晦暗。
他現在不也是在欺負她。
她卻不逃,甚至不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