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可每次在他和邢雨星的矛盾出來時,方景生都是一直揪著張鈺給邢雨星道歉,遇到危險也是最先護著青梅竹馬。
這人在關鍵時刻從來不會想到他。
重來一次,張鈺已經徹底清醒了,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花費生命去關心去愛。
如果一定要有,這東西也是錢。
早上六點半,他踩著時間進了教室,同學都還沒來,他把自己書包裡的書都掏出來,塞進後桌同學的箱子裡,又將後桌同學的書也掏出來,都塞進自己書包。
學生陸陸續續來到學校。
幾天沒去上學,有來得早的同學都挺驚訝他居然回來了,竊竊私語,當初被父親扔行李箱的事情班裡的同學都是親眼目睹的,這時候也是看熱鬧。
「張鈺這心理素質也夠強大的,這麼丟人了還能回來。」
說話的人叫夏陳,以前經常抄張鈺的作業,坐在張鈺後桌,考試時兩人也是前後桌,他就會抄張鈺的答案。
因為想要快點融入集體,剛轉學時張鈺一直拒絕得不乾脆,有時候就是拉著對方的手說:「小哥哥,咱們不能總寫一樣的,咱能不能換個人抄?」
那男生總是目光上下把張鈺打量了一遍,露出個猥瑣的笑容來:「你怎麼這麼騷啊?該不會是個娘們兒吧?」
張鈺噁心卻不敢反駁,因為夏陳在班裡是個班霸,又因為每次都是照張鈺抄,兩人的成績總是差不多,每次考試總是坐前後桌。
直到後來東窗事發,兩人的試卷高度重合,對方反咬一口,說是張鈺抄他的答案,張鈺與其爭辯,最終兩人都被記了大過。
夏陳不僅沒有反思自己的行為,反而記恨在心,帶頭孤立張鈺,經常將他的書包丟進垃圾桶裡,張鈺的朋友們也害怕惹事,沒有人替他說過一句話。
畢竟綠茶的朋友,通常都不會太真心。
人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張鈺賤嗖嗖地往上貼,現在遭了報應。
將他打死的那群人中間,也有夏陳。
夏陳還不忘記去煩方景生:「景生,我記得他不是挺喜歡你的嗎?你知不知道張鈺現在住哪啊?我聽說在街道辦事處打地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這麼喜歡你,該不會是為了你回來的吧?要是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想抬頭見人了。」
方景生品學兼優,常年坐在第一排,他對張鈺不好奇,也不愛搭理夏陳,聞言淡淡道:「我不瞭解。」
張鈺也沒抬頭,任憑別人怎麼說,他把校服外套脫了,露出裡面的新衣服。
有人看見他的動作,又嘖嘖了兩聲:「有錢穿名牌,怎麼還睡街道辦事處呢?」
「名牌也是打折的吧?」
他兩耳不聞對方的嘲諷,拿著轉班申請書去了辦公室。
上一世班主任也聽說了他偷錢的傳言,加上成績下降,就將張鈺座位放在了垃圾桶旁邊,班主任早就希望他能快點走,所以張鈺並不擔心轉班會失敗。
他前腳剛一離開,屋子裡就議論開了:「臥槽,他剛才拿的轉班申請書?是準備走了?」
「這麼丟人,不想走才奇怪吧?」
周圍人的討論還是沒停:「嘖嘖嘖,這走得灰溜溜的,真可憐。」
「他可憐個屁,被他推下水的邢雨星現在還在家養著呢,邢雨星不可憐?」
前排方景生微微停住了筆,幾次重新把目光移動到筆記本上,最終卻起身走出了教室門去衛生間。
他剛一離開,夏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小婊/子還真來上課了?這幅騷樣。」
他一把將張鈺的書包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一個小騷/貨學什麼習?」
他手一揚,將書包扔進了垃圾桶裡,咣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