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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之及此，便跟了上去。

他原以為燕七娘會帶他到什麼僻靜之處，連有詐後如何逃跑都想好了，誰知她光帶著他在街上轉悠，就是不說到底要去哪兒。

&ldo;這個，給我買。&rdo;燕七娘走到一個扛著糖葫蘆的小販面前停下，自己拔了一串朝宋天敬道。

宋天敬本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見她遛了自己一圈，就是不提正事，沒好氣道：&ldo;你不是小沁樓的老闆嗎?怎的自己沒錢嗎?&rdo;

&ldo;有啊。&rdo;燕七娘得意地道，&ldo;但我就想吃你給我買的。&rdo;

不知道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宋天敬只能忍了，掏出錢袋把錢付了。沒想到燕七娘還不滿意，嗔道：&ldo;誰說是一根了?我是讓你把這一把都買下來。&rdo;

&ldo;買那麼多你吃的完嗎?&rdo;一根糖葫蘆不貴，一把糖葫蘆也不貴，但燕七娘的態度讓宋天敬覺得她是耍他。

&ldo;你管我?我樂意。怎麼?你不想知道飛賊的訊息了?&rdo;燕七娘搖晃著手中的糖葫蘆，陰陽怪氣道。

&ldo;你……&rdo;

為了情報，他忍了。

燕七娘好像很高興，指著小販手中的那一根長棍，輕飄飄道：&ldo;扛著。&rdo;

宋天敬扛著一棍子糖葫蘆跟在燕七娘後面，也不知多少次被人攔下來，每次他都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賣糖葫蘆的。燕七娘倒是自在，十分愉悅地走在他身邊，在街上見到一個小孩兒就發一根糖葫蘆，簡直就是來逛街的。

他堂堂江寧宋家的小公子，何曾受過這等氣?

宋天敬將那木棍往地上一戳，怒道：&ldo;燕七娘，你別欺人太甚!&rdo;

&ldo;燕回香，我的名字。&rdo;

燕七娘認真地強調後也不再逗他，背著手將臉湊到他面前道：&ldo;你不就是想知道飛賊的訊息嗎?我告訴你就是了，但……&rdo;

上過一次當，宋天敬才不會上第二次，立馬道：&ldo;你少來這套，不說拉倒!&rdo;言畢就將手中光禿禿的棍子往地上一扔，抬腳欲走。

燕七娘見狀想要去拉宋天敬的手，卻被他躲開，心中不禁劃過一絲落寞，面上軟下來道：&ldo;你把我送回鹿和軒我就告訴你，我保證!&rdo;

宋天敬偷偷抬眼估摸了一下路程。這裡離鹿和軒只隔一條街，順道走過去倒也不吃虧，怕就怕這個女人又在耍他，遂道：&ldo;若你再騙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rdo;

&ldo;我若騙你，就罰我一輩子嫁不出去怎麼樣?&rdo;燕七娘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道。

宋天敬不知道她幹嘛用這種事發誓，但他也懶得管，只要他能得到飛賊的線索就好了，旁的跟他有什麼相干?

燕七娘果然沒有騙他，一到鹿和軒門口便對他說了。

&ldo;那飛賊名喚十一鶴，現今正往城中來。&rdo;

&ldo;十一鶴?&rdo;宋天敬咀嚼著這個名字，復問道：&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燕七娘勾唇笑道：&ldo;我只說要告訴你那飛賊是誰，現在何處，可沒說要告訴你其他的。你若想知道，不妨明日再來找我。&rdo;

明日?明日再來給你當猴耍嗎?

宋天敬不理會她，揣著訊息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燕七娘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明艷的臉上精神消散，唯餘失落。

這個傻子!

伽藍夫人坐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