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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慈寧宮回來麼?”雲秋糊塗了,主子近來一直魂不守舍,常常忘了自己做過什麼,她們分明剛從慈寧宮請安回來,如今怎又要去了?
洛敏一陣恍惚,也不知最近是怎麼了,時常忘事兒,好像是從年前蘇納海等人被絞殺之後開始的吧,那日她與玄燁同在慈寧宮用膳,忽聞噩耗,而且還是玄燁親自下的旨,她深知殺害忠良並非他本意,也知他心底的痛苦,這些都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奇怪的是,偏偏就在那一夜之後,玄燁似乎刻意與她保持了距離,即便是平日在慈寧宮請安問候時,兩人見著一面也是如普通姐弟一般說話,較從前淡漠疏離許多,每當她對上他的眼睛時,他總悄悄避開,好似做了虧心事,不敢面對她,而私下見面的機會也越發少了。
洛敏不明白是什麼事令玄燁一反常態,若是朝政之事,他們之前在花園亭中不是早有共鳴?她開始彷徨了,想問清楚,卻遲遲找不到機會。
玄燁每日給太皇太后請安後,便又回到書房讀書,直至午後,又前往武英殿練習射箭至晚膳時分,爾後繼續回到書房苦讀至深夜,據當值的太監所說,書房的燭火時常到了凌晨才熄滅。如此勤奮好學,任誰瞧見了都無不深感佩服,只是在洛敏看來,事情似乎遠沒那般簡單!
又過了一天,洛敏天未大亮便醒了,她瞧了一眼趴在桌邊沉睡著的雲秋,沒捨得將她喚醒,自己趿了鞋,穿了衣,繼而站在窗邊望著外頭的葉茂枝繁愣愣出神。
這一望,便是望了整整一個時辰。此情此景,當真令她不禁想起那些個深宮怨婦,可惜,她也沒有那個命成為帝王后宮的一妃一嬪。
這些日子,她擁有最多的便是胡思亂想,有時候,她甚至開始懷疑是玄燁後悔了,後悔他們之間存了超脫世俗的感情,又或者是他想保護她,不願她在必然割捨的帝王情感之中受到傷害……她為他憂心,也為自己存有這樣的念頭而心寒。
明知他是大清國的皇帝,一生當中必然妃嬪成群,也明知他們之間的關係此生註定無法長廂廝守,可她仍是毅然決然地選擇與他並肩扶持,哪怕時光短暫。她不相信他是因後悔而將她避之,她寧願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她,必須將這苦衷以甜蜜灌溉,直至淹沒!
思及此,心頭宛如燃起一股熱火,轉身看向一旁尚在酣睡之中的雲秋,不管不顧,“呱嗒呱嗒”踩著高底鞋走到雲秋跟前,拍了拍她,雲秋如遭雷擊,猛然瞪大雙眼,彈跳起身,眼瞧見洛敏站在面前,忙嚇得“撲通”跪下,“奴才該死!奴才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宮裡有條規矩,主子就寢之前,奴才不得打盹,而在主子醒來之前,奴才必須時刻警醒,等著侍候洗漱、穿衣,抑或是其餘瑣事。
雲秋見洛敏穿戴整齊站在自己面前,深知自己的罪過,內務府的教令素來甚嚴,如今知道自己犯了錯,怎有不怕的道理!
洛敏在紫禁城好歹呆了七、八年,宮裡的規矩自小便知,原本以她一個現代人的思想無需苛責下人,她於雲秋亦無過多的主僕觀念,也曾多方勸她在自己跟前無需太過拘謹,只是雲秋在內務府受訓有素,糅進骨子裡的奴性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剔除,也就隨了她。
洛敏嘆了口氣,拉她起身,道:“將你這身衣裳脫了吧。”
“啊?”雲秋抬頭瞠目,洛敏挑眉道:“不願領罪了?”
聞言,雲秋即刻伸手去解衣領上的扣子,並不多言,只當是主子要罰她受凍。
待她將外頭的袍子褪去,洛敏拿起,轉身走到屏風後換上,又將自己的衣裳遞給她,道:“你若覺得涼,便將這身衣裳穿上。”
雲秋愣愣地瞅著那身絳紅色錦袍,未敢出聲,也不明白她的主子為何要與她換裝。
“今兒許你一天假,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只是莫要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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