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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嘖嘖嘖……&rdo;

趙蘭香若有所思地說：&ldo;這些酸詩，不會都是阿婆教你的吧?&rdo;

&ldo;她老人家挺有文化的，還教會你寫字了。我看著她對你們都很和藹的，不過怎麼都不愛搭理我的?&rdo;

最後這句話才是趙蘭香想問的。

賀松柏的唇囁嚅了一下，語氣很隨意地道：&ldo;你還不是我婆娘呢，就開始關心我阿婆的態度了?&rdo;

趙蘭香惱怒地擰了他一把。

賀松柏想了想說：&ldo;她很善良的，但是日子過得很苦很苦，心裡還有些怨氣。撒你頭上了，你也別怨她。其實她除了我們，其他人都不信任了。&rdo;

賀松柏見女人眼裡滿滿好奇，大有一副深夜促膝暢談的架勢，賀松柏的腦殼子都疼。

他把人拉了起來趕到了門口，&ldo;好了睡覺，回你自己屋!&rdo;

作者有話要說：

柏哥第一天去黑市搭線的時候：

黑市小哥：你自己來選一個暗號對

柏哥一本正經地寫下了：又摘桃花換酒錢and田作鋤酒無花無

黑市小哥腦殼疼：什麼破暗號。

柏哥鄙夷地說：總好過什麼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草不跳舞，人家一聽就懂了好麼。

第25章

……

賀松柏怕祖母太擔心，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去幹活了, 他就拖著兩條瘸腿去阿婆的屋裡陪她說話, 賀大姐下工回來後也揹她出來曬太陽。姐弟兩昨夜都被她的嚎啕大哭嚇壞了, 接下來的幾天阿婆感受到了孫女孫子超乎尋常的關心, 心情還算不錯。

趙蘭香下了工回來到井邊洗手，用雪花霜敷在掌心來回地搓揉。柔膩膩的乳液沾到女人的肌膚上, 泛起一抹淡淡的清香。

賀松柏病了之後她就得乖乖幹活了, 這個價值十個工分的勞動, 壓在趙蘭香那孱弱的肩上簡直不堪重負。

趙蘭香上完滋潤的雪花霜，突然聽見了李阿婆冷冷喊了一聲。

&ldo;過來!&rdo;

她愣了愣，指著自己的鼻子問：&ldo;我嗎?&rdo;

李阿婆回應她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接著賀大姐笑眯眯地沖趙蘭香招了招手。

趙蘭香趕緊走了過去，李阿婆讓孫女把自己揹回了屋裡。

趙蘭香跟著進了屋子，李阿婆從櫃子掏出了一張紙, 手顫巍巍地寫下一行字, 寫完了揉成一團扔給了趙蘭香。

她開口說，&ldo;出去吧。&rdo;

聲音是無比的沙啞。

趙蘭香看著老人塌得幾乎眯成一條縫的渾濁眼睛, 感受到了蒙了那層翳的瞳孔中流露出來的漠然、洞察, 她忽然覺得賀松柏的祖母很有個性。

趙蘭香在想, 要是現在她跟阿婆坦白自己跟她的寶貝孫孫談物件的事, 不知道這個老人家還會不會這麼維持這麼酷的表情。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想想, 趙蘭香沒有經過賀松柏的同意，不會輕易把這個訊息洩露給他尊敬的祖母的。

趙蘭香上前拾起了那張紙條，塞進了兜裡。

她問：&ldo;阿婆你喜歡喝粥還是吃飯?&rdo;

李阿婆吭哧吭哧地躺下了床, 閉上眼睛假寐睡覺了，用以回應趙蘭香的是她沉默的背影。

床上隆起了一團，薄薄的被子下露出了阿婆的兩條腿。畸形地折了的腿上常年包著一條布用以遮羞。不過睡覺的時候布掉了下來，沒法繼續遮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