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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想到他就氣結,垃圾還是她昨晚又下樓一趟倒掉的。
「那你去圖書館嗎?我借你校園卡。」
祁大的校園卡通體呈綠色,正面的圖案是手繪的祁大主教學樓,背面印著他的證件照和名字。
這卡是用來刷各種門禁、食堂和超市的。
向楠想想,還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書會想睡覺,還不如找個地方打遊戲。」
「行吧。」廖權傑又把卡收起來。
出了食堂,兩人就分道揚鑣。
一陣秋雨一陣寒,今天空氣比較清涼,楓樹葉子也被打落一些。
向楠兩手揣著衛衣的兜,隨意在校園裡漫步。
不知走了多久,走得累了,去教學樓隨意找了間無人的教室,戴上耳機打遊戲。
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玩那種流行的團戰遊戲,會把自己氣出乳腺結節,所以玩的策略類卡牌遊戲。
雖然,玩久了,也沒變得更聰明。
向楠玩得專注,又坐在後排,沒注意教室裡多了不少人。
她腳踝架在大腿上,背放鬆地後靠,坐姿格外瀟灑。
前排有學生對她投去目光,似乎在想,一個陌生的女生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打遊戲。
待向楠意識到不對勁,摘下耳機,茫然四顧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了。
她正欲趁著老師沒來,偷偷從後門溜號,恰在此時,一個男人帶著公文包走到講臺上。
看清他的臉時,她起身的動作頓住了。
——他居然是老師啊?
這是向楠腦海里唯一一個想法。
她不知不覺坐回去了,聽一節課而已,沒事的。
今天他穿的暗色寬格子外套,眼鏡依舊是那副,怎麼看,學生氣都很濃。
真不怪向楠認錯。
他隨意環顧一週教室,視線未在任何一處停頓,向楠還有些失落,他好像沒認出她。
他先開啟超星學習通,上面顯示他的使用者名稱:程如珩。
她默唸了兩遍,這三個字也就在心頭環繞兩圈,她想:真好聽。
程如珩說:「位置簽到,兩分鐘時間,大家儘快。」
剛開學不久,到課人數比較齊,未簽的名單只有兩個人。
他問:「林芳,劉筱貝,沒到嗎?」
無人作答。
他沒什麼表情波動,手指叩了叩桌面,顯得肅穆。
「第一節 課我就說過,通勤率和期末成績掛鉤的,缺勤兩次直接掛科。那我們上課了。」
他開啟ppt,向楠匆匆瞥到課程名:宋詞研讀。
她再看一眼教室,絕大多數是女生,八成是中文系。
看來是她太刻板印象了,她還以為這個專業,不是女老師,就是中年男老師。
「前兩節課,我們講到宋詞的整個發展過程,今天開始講詞人,晏殊。」
程如珩只偶爾看一眼課件,語速不急不緩。
「他是江西臨川人,和寫『臨川四夢』的湯顯祖是老鄉。都說很多詩人、詞人不是被貶,就是在被貶的途中,但晏殊一生官途可謂順遂,他十四歲以『神童』應試,考中進士,後又官至宰相……」
然而,對向楠而言,他溫和的語氣,好聽的聲音,只能是催眠劑。
她聽了幾分鐘,就開始以手撐頭,連連打哈欠。
後來他又開始講解晏殊的詞,什麼浣溪沙,蝶戀花的。
感覺像回到高中語文課堂……
向楠為了防止自己睡過去,又開啟遊戲,只是沒戴耳機,拿他念宋詞的說話聲當背景音。
上課摸魚,是向楠大學常幹的事,現在再幹,也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