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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尚幼,做很多事離不了人,程如珩頭回體驗又當爹又當媽的感覺,幫她洗漱、換衣服,又沖泡了一杯牛奶給她喝。
他沒帶過孩子,顯得有些笨拙,還把她逗得咯咯笑。
秦明荃打影片電話來,思思捧著手機,癟癟嘴,要哭不哭的:「爸爸,我想你了。」
「爸爸再過幾天就回家了,到時候再把媽媽也接回來。你在舅舅家要聽話,知道嗎?」
「我知道的。」思思含著一包眼淚,點點頭,「那爸爸快點回來噢,不然媽媽、舅舅會很辛苦的。」
小小的孩子,居然知道媽媽要去幹嗎,也知道他們不容易,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別說秦明荃了,程如珩都聽得心頭一軟,揉了揉她的腦袋。
秦明荃又說:「寶寶,把手機給舅舅。」
程如珩接過,又聽到他說:「如珩,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你國慶後還要上班,我會儘快把專案完成的。」
「沒事,姐夫,你忙你的,我會照顧好思思的。」
掛了電話,程如珩把她的童話繪本拿出來,問她:「舅舅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思思搖頭,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我想看動畫片。」
他看了眼時間,妥協了:「看到九點,時間一到就得睡覺。」
程如珩把平板支起來,讓她隔了半米的距離看。
他自己也拿了本書,坐在一旁,架著腿,墊高了書,支著頭,時不時翻上一頁,姿勢慵懶。
客廳的燈光帶點暖黃,傾灑下來,照著沙發上的一大一小。
一個是嘻嘻哈哈的動畫片,一個是沉靜乏味的專著,竟是分外和諧的畫面。
程如珩定的鬧鐘響了,放下書,對思思說:「該睡覺咯。」
小孩子平時睡得早,話音剛落,她就打了個哈欠。
他關了平板,把思思抱起來,去臥室,她說:「舅舅,我要先尿尿。」
哦對,她睡覺前要上一次廁所。
程如珩守在門口,等她出來,又問:「可以自己一個人睡嗎?舅舅還有事要做。」
「可以,」思思又說,「我要抱著我的兔兔。」
程如珩去翻她的行李包,程嫻細心,果然有隻粉紅兔玩偶,他把它塞到她懷裡,又替她掖好被角。
「睡覺吧,有事叫我。」
走前,擔心她怕黑,他替她留了盞小燈。
進書房,他又接到謝天躍的電話。
「程老師,國慶別宅家看書了吧,出來玩啊。」
謝天躍是程家鄰居家的小孩,跟程如珩差不多大,自幼一塊長大,換而言之,兩人就是髮小。
他沒有學霸的命,卻有學霸的心,總是跟在程如珩的屁股後面,說是要沾點聰明人的「文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用程嫻的話說,別到時候該赤的沒有赤,不該黑的倒要黑了。好在這事並沒有發生。
但人生的際遇還真不好說,時過境遷,程如珩這個「別人家的孩子」,逢年過節,也成了被嘮叨的物件。
而家長舉的例子,正是謝天躍。
說什麼,小躍性子外向開朗,討女孩子喜歡,這不,這麼快就找女朋友了。
又說什麼,你讀那麼多書,越發讀得死氣沉沉,應該多出去活絡活絡,多認識幾個女孩子,以免小躍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沒個女朋友。
總之,饒來繞去,都繞到他單身的事情上。
程如珩無奈:「你又想給我介紹相親物件是吧。」
之所以說是「又」,是因為謝天躍有過前科,暑假把他約出去,結果是攢的聯誼大會,來的都是單身男女。
兩人平時聯絡不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