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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嗯。”肖翰軒點頭。

“我真的走嘍～”

“嗯。”

“軒，我捨不得你。”我俯身用鼻尖輕蹭肖翰軒的臉，“我去準備一瓶藥酒待會兒給你送來，我看完妖孽之後就過來。你自己種下的果子，你可要幫我擦呢。”

“……”

說罷，我嘻嘻笑著又親了親肖翰軒的唇，起身抽離了身體，快速披衣出門。床上的肖翰軒在那裡怔愣了好久，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房簷上還有些許未消融的白雪，雲木下被翻開的泥土中也是一片泥濘。遠處濃霧連天。雪快要消完的院子裡到處溼漉漉，冷冰冰的。滿目衰敗與陰澀，說實話，我很不喜歡。

我皺著眉拉緊了身上的狐裘，衣襬沾上了些許淤泥，令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提起衣襬，跳躍著到達屋簷下的臺階上。雖說屋簷上倒掛下來的冰梭上融化落下一滴滴冰水，在我腳下滴滴答答，星星點點。但這裡怎麼說也好歹算是一塊較為乾爽的空地了。

哼～若不是要等那人來，我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剛到後不久，一人便翻身來到我身後，“雅兒。”磁性低沉的聲音。是月影默。今天的天氣著實不怎麼好，他原本以為她一定不會來赴約的。沒想到，她還是早早的來到了這裡。

聽見身後響動，我轉身，看了看面前的月影默，唇角勾出了一抹微笑。“影，東西帶來了麼？”沒有任何前奏的，直截了當。邊問著，我抬手收攏了他身上的披風，將凌亂的帶子解開，再重新規整繫好。

白皙纖長的指節靈巧的在月影默身前交纏，月影默一怔，望著面前這張只有在此刻才會對他露出明媚笑容的臉，眸光晃動了一下，心下有些苦澀，又是舒暢。待女子放下手，月影默迅速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本灰色封皮的冊子交給了面前的女子。

月影默覺得，幾天辛苦得來的這本冊子能換來眼前這樣明豔的笑容和溫情的對待，也已經值得了。

“你想知道的所有東西，經過整理，都已記在這裡面了。”

我看了月影默一眼，從他手上接過冊子，直接揣進懷裡。“謝謝。”眼前的月影默仍然一身黑色勁裝，炫黑色的披風裹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令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月影默抱著我回來，我蜷在他懷裡告訴他，做我的影子，他，不配。

是啊，月影默他，不配呢。

月影默仍舊黑紗覆面，記得那時這面黑紗是我親手給他帶上的，我告訴過他，若想要跟著我，就遮住自己的臉，要麼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因為，他那張臉，縱使再俊俏，我仍不想看見。

月影默有些意外我會跟他言謝。怔愣了半晌，“……不謝。”

我又拉了拉身上狐裘，轉身，“走吧。去我的書房。這裡太冷了，不適合交談。”

“……好。”

身後兜帽被拉起覆在頭上，我一怔。想轉身，只聽月影默道，“天寒，避風。”我頓了一下，終是沒有轉過身，只是抬手扶好帽子，向前走去。

三天後的晚上，景雙重的房中，我與他對弈。

這些天來我的圍棋略有小成，都是託了景雙重的福呢。他告訴我什麼是“氣”，怎樣吃子，怎樣看棋。還教會了我許多他的獨門絕招。像什麼“三角絕殺式”，什麼“連環車輪戰”，什麼“方塊割據”。還別說，這小子還真的是個懂行的。看得出他真的是在很認真的教我。

又一盤棋下完，毫無懸念的，我又輸了。即使已經學會了人家好多招式，但是那些都只是粗淺皮毛，花花架子，並沒有真正通其骨髓。所以，要跟人家真正的高手過招，只是陪練的份兒。

就像景雙重這樣的，記憶裡下過的這無數盤棋中，我只贏過這傢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