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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他木然躺了好一陣,才強撐著坐起身。但剛坐起,就覺得頭一陣陣暈眩,撫額垂頭養了會,等那天旋地轉的感覺淡了些,秦休才伸出手去,費力拉起被丟在地上的被子,往頭上一罩,眼一閉躺下,昏沉沉睡了過去。
秦休一覺睡醒,再看天色,已近午時。想起睡前沈千揚說的話,不敢多耽擱,忙整好身上衣裳,強撐了起身。下床穿鞋時雖還是覺得頭重腳輕,但那股暈眩感總比早上醒來時好了些。
下了床,他打量了下四周環境,發現他在青陽穀的東西都給搬了過來,藥箱好好地擺在一旁桌案上。他走到桌旁拿起藥箱,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才慢悠悠往外走。人才走到門口,就被兩個灰衣漢子攔了下來,其中一人道:&ldo;教主有令,不許你離開房門半步。&rdo;
秦休抬眼,淡淡瞥了他兩人一眼,&ldo;每日午時是我替你們教主診治的時間,這個你們教主沒交代嗎?&rdo;
攔人的兩個灰衣漢子愣了下。
早上沈千揚是摔門走的。
這事他自然沒向兩人交代。
可是看秦休說話的模樣也不似作假,要真誤了教主診治的時間,他們誰也擔當不起。
但要是貿貿然放秦休出門,出了意外讓沈千揚問起,他們倆也沒命看以後的太陽。
正在為難之際,恰巧見一抹白影從廊前晃過來,這倆灰衣漢子眼睛一亮。
&ldo;唐堂主。&rdo;
秦休順他們視線看過去,只見唐秋端了碗藥慢悠悠踱過來。
兩個守門的灰衣漢子趕緊將事情對唐秋說了,唐秋聽完笑了笑,揮揮手讓兩人退下去,一面把手裡的藥碗遞給秦休。
&ldo;給……喝完藥我帶你去見他。你身上&l;離恨&r;的毒雖解了,但餘毒還需服幾副藥才能拔除。千揚不想讓你這麼快死,我總得順著他的意思。&rdo;
秦休接過藥來,但並不喝,而是走到院子裡一棵大合歡樹下,將碗裡的藥汁全部倒到樹根底下。
唐秋見狀笑了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問道:&ldo;你認為藥裡有古怪?&rdo;
秦休抬眼望進唐秋帶笑的眼底,&ldo;這碗沒有,但不確定別的地方也沒有。你的藥,我不敢喝。&rdo;
這碗藥裡是沒有問題。
但世間藥物最為奇特,此時無毒,不代表下一刻遇見別的東西就不會中毒。更甚者,同一種藥,本事無害,但用的場合分量變了,就是致命的毒藥。
唐秋這人身上已經打上了危險的標記。
他沒理由拿自己的命去信。
一路隨唐秋去到沈千揚房間,秦休才發現,他現在住的地方與沈千揚的房間同屬一個小院,隔得很近,即使是慢悠悠走過去,也不過才小半柱香時間。
唐秋同前幾次一樣,將他領到門口就自行離開。
秦休獨自推門進去,一進房間,看見房中的沈千揚,就覺身上不自在了幾分。畢竟經過昨日的事情之後,他兩人間的立場身份已被完全顛覆。原來沈千揚對他不過是再三試探言語撩撥罷了,如今自己身份被揭露,秦痕的生死被對方掐在手裡,沈千揚是刀俎,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就此示弱。
即使沒有爭的餘地,也不想退讓得毫無餘地。
將心裡的不自在攆走,秦休也不多說話,直接開啟藥箱,取出要用的東西,再替沈千揚寬了外衣,找穴位落針,一如往常。
沈千揚如狼般犀利的眼在他身上巡視幾番,將他眉宇間的倦意和麵上的蒼白晦暗看在眼底,臉色略沉了下,卻也沒有再為難秦休,只是閉了眼打坐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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