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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鈺有些無奈,姐姐都點頭了,自己還能不答應嗎?
“就是之前為姑娘和樞哥兒引見的那位司徒公子,他才從冀州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帶著幾個家人孤身進城有些不便。我想著,咱們下午回城時,能不能捎上他們?”
黛玉鬆了口氣,笑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讓他們和我們一起走就是了。樞鈺一個人一輛馬車空得很,便請那位司徒公子和樞鈺一輛馬車就是了。至於他的家人,不知道有幾人?隨從就和護院家丁擠一擠,嬤嬤丫鬟都和咱們家的丫鬟擠擠吧。”
古嬤嬤聽了高興道:“姑娘真是個慈悲人兒,放心,司徒少爺的的家人只有四人,一個老隨從,一個小廝,一個嬤嬤和一個丫鬟。”
樞鈺嘆了口氣,希望一路上和司徒逢同車廂不要太拘束了。
黛玉帶著帷帽,和古嬤嬤陳嬤嬤及一個大丫鬟上了前面的馬車,樞鈺則和司徒逢上了第二輛馬車。
樞鈺近距離看了看司徒逢的衣著,再一次肯定了他的境況不好,因為他身姿雖然挺拔,那衣袍的料子雖然是綢緞的,但是已經有些暗淡了。
“我聽古嬤嬤將,司徒大哥是第一次來長安城?”樞鈺感覺道司徒逢的緊繃,無奈開口道。
司徒逢想到寧氏所出的司徒翼也是林家少爺這般大小,心中就有些牴觸。沒想到這林小公子居然先開口了。低頭看去,只見那小子亮晶晶圓溜溜的大眼,不知道怎麼的牴觸消失了。
“是,此次是我第一次來長安的。”
樞鈺見司徒逢放鬆了,便笑道:“其實春日裡來景色最好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不過是誇張的。饒你連著十日出門,只怕也難逛遍長安的勝景呢!我雖然隨這父親家人來長安有些日子了,但是都沒有怎麼出去逛呢。哎,真是讓我傷心啊!”
司徒逢看著樞鈺這大人嘆氣樣兒,不知道怎麼笑出聲來,半響才道:“林小公子之前是住在哪裡的?”
樞鈺笑道:“司徒大哥叫我樞鈺便是,林小公子聽著可真彆扭呢!我們家之前住在金陵,不過我是在揚州出生的。後來父親去了金陵任職,我和母親姐姐也一起去了。說起來,江南的景緻和這北邊有大不一樣呢,細緻柔膩了好多。”
“江南啊?不知道什麼樣子的?”司徒逢並沒有讀過許多書,此時卻有意想聽聽樞鈺這小孩兒口中的江南。
“寶函鈿雀金鸚鵬,沉香閽上吳山碧。楊柳又如絲,驛橋春雨時。畫樓音信斷,芳草江南岸。(唐。溫庭筠)說起來,我卻就唯有兩詞便能概括江南了——杏花,煙雨。”樞鈺笑道:“這些詩句一點兒也不騙人呢!這個時節的江南,雖然不是春天,但是水波綠意,卻是北地無法比擬的!”
司徒逢聽見看起來不大的樞鈺張口詩詞,心中不由得又羨有自卑,自己比他大得多,不過認得幾個字罷了。
“以後有機會定要去江南看看。”
樞鈺笑道:“那是應該的。那個男子拘於一室一地之間呢?再說了,江南除了風景優美,還是文人學者墨客最多的地方,金陵的松壑書院更是大儒雲集,我就和父親說了,等我八歲了,我一定要去金陵的松壑書院求學!”
司徒逢暗想,若是自己不姓司徒,沒有母親之死的疑團,自己大概也會想去江南求學吧。
待馬車駛進了長安城,司徒逢從窗簾縫隙看去,城牆巍峨,兵士肅然!這裡便是天子所在的京畿,也是自己命運轉折之所了。
在西城裡一處不小的客棧時,司徒逢下了馬車,對著樞鈺抱了抱拳,又在第一輛馬車外對車中不曾露面的黛玉道了謝,隨即帶著家人追進了客如雲客棧。
馬車一到林府,黛玉和樞鈺及嬤嬤們自是去拜見陳落秋的,在正院子裡,看見好幾個箱籠,忙拉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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