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花朝(第1/2 頁)
等到堇熙冷靜下來後,他們進去看,房間裡所有東西被毀於一旦。
牆壁上滿是血跡,有堇熙雙手砸出來的,有忍不住頭疼撞牆留下來的。
一片觸目驚心。
巫師想退錢離開,堇熙卻不讓,他已經透過祝由術想起了一些和賀舒的曾經。
只是每每一想,心頭有了波動,便會頭疼欲裂,猶如萬蟲蝕骨一般。
後來影衛們在房間裡安裝了鐵鏈,所有東西都收起來。
每開始一次祝由術,這間房就會變成堇熙一個人的囚牢。
堇熙雙手手背的血痂癒合又崩裂,反反覆覆。
他在蠱蟲的蝕骨痛楚和曾經跟賀舒的甜蜜回憶中相互交雜沉淪。
一次又一次。
終於在十二月的時候,堇熙狀況好了一些,影衛們也調查到賀舒的行蹤。
堇熙急不可耐的去了一趟東都,卻見到挺著孕肚的賀舒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街邊漫步。
他怒不可遏,嫉妒到發狂,目光卻在觸及到賀舒的孕肚上時微微冷靜下來。
他沒有去跟賀舒相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會傷了賀舒。
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
但卻在回京的途中,他握著匕首在自己的左手狠狠劃開一道。
力道之大,受傷嚴重,幾乎傷及筋脈。
他卻沒有反應,也不喊疼,就靜靜的看著自己體內的血液從體內流出。
就是這隻手,打了賀舒一巴掌。
如果不是影衛發現的早,堇熙恐怕會放任自己流血而亡。
一回京,堇熙便要求巫師加深祝由術給他治療。
他想要儘快控制情蠱,他一天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再等。
他要去找賀舒。
他想親口告訴賀舒,即使不記得她,但是他的心會一次又一次,重新愛上她。
等到屋內動靜漸漸趨於平靜,司雲川一把推開大門,堇熙的雙手手腕被鐵鏈束縛,已經磨出了血痕,此時的堇熙已然昏迷。
司雲川心頭一跳,連忙喊影衛將人抬到床榻上,開始給他消毒、清理傷口、止血、上藥。
動作迅速至極,一氣呵成。
堇湛在北境等到賀羽懷的訊息,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如果一定要一個人獻血,那他會選擇項寧語。
項寧語自己製造的因,就該自己嚐嚐苦果。
但讓堇湛沒有想到的是,項寧語看起來那麼嬌弱,居然在被押送回京的路上逃了。
隨行的一隊定盛軍後悔不已,就不該心軟,讓項寧語去小解,這下也不知道安王殿下會怎麼懲處他們。
二月的時候,賀晚已經給賀舒物色了幾個穩婆和奶孃,是她親自去挑選的,都是一些清白老實的人家。
二月底,賀舒生了,是一個很輕很瘦弱的女嬰,就連哭聲都是細細的。
聽的賀舒心疼不已,掙扎著從床榻上半靠起來,將已經清洗乾淨的女兒抱在懷裡溫柔的哄著。
這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女兒。
小女嬰一到賀舒懷裡哭聲就小了下來,眼睛緊緊閉著,賀舒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這就是血脈相連的親情嗎?
賀舒抱了一會兒,就將女兒交給奶孃抱去餵奶,自己則是疲憊的躺下來閉目養神。
她給女兒取名遠晴,取自‘高樹曉還密,遠山晴更多’之意,因為是二月出生,乳名叫花朝。
蔣明珠跟賀晚看著小小的花朝愛不釋手,花朝剛剛出生,每天除了喝奶就是睡覺,極少哭鬧,可愛至極。
賀晚看著剛剛吃飽喝足已經睡著的花朝,有些驚奇的伸出食指,放進了花朝手中,她小聲的對蔣明珠說,“明珠,我當姨姨啦!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