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可笑又可悲(第1/3 頁)
待雍王離開後,梁時從暗處出來,問蘇鶴霆,“主子懷疑他是易青的人?”
雍王從前雖正派,但皇家子與生俱來帶有生殺大權,雍王又豈是仁慈怯懦之輩。
他得知皇帝讓他做活王八後,沒有任何針對皇帝報復的行動,極有可能是他知曉主子故意透露此事給他,是為挑撥他和皇帝矛盾。
而雍王不願相助主子,故而沒有行動。
那他身在京城,一個沒有權利的閒散王爺又是如何猜到主子的目的?
是有人告訴他的!
他維護雍王世子,這一點更有問題,除非眼下的雍王世子並非季川的孩子,而是雍王親生的。
而剛剛主子步步緊逼,幾乎已經能確定,這個猜測是對的。
應是雍王早就知道雍王妃和季川的事,才能早做安排,在孩子出生時就調包。
否則中途調包,身為母親的雍王妃不可能發現不了孩子的不同,而季川這麼多年也始終認為雍王世子就是他的孩子。
但皇帝既然要算計此事,當年必定是成功的。
只憑雍王一人的本事,很難瞞過皇帝和季川他們,是有人在幫他。
甚至一開始這件事,就是有人告訴了雍王。
聯絡前頭髮生的那些事,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易青,畢竟他都能在太上皇眼皮子底下帶走周皇后。
所有的事裡,他是個藏在人後徹頭徹尾的小人。
而主子對易青的調查,遠沒有他同雍王說的那般艱難,可主子卻讓雍王去剷除易青的眼線,這是對雍王的試探。
加之雍王的親信內侍與人在書局接頭的事,談及鬼軍,而他們恰好又查到易青這些年收買了一些鬼軍。
幾廂聯絡起來,他猜主子認定書局與雍王府內侍接頭的就是易青的人。
而那書局或許就是易青的產業。
梁時的確瞭解蘇鶴霆,蘇鶴霆便是那般懷疑的,“派人盯著雍王府,尤其是雍王妃。”
“主子,若說雍王世子本就是雍王的孩子,他不殺自己兒子情有可原,為何還留著雍王妃?”
梁時不解。
蘇鶴霆沒回他,而是看向陸江。
陸江在一邊聽了全過程,如今更是被喬惜任命為暗廠指揮使,蘇鶴霆有意栽培他成為喬惜的助力。
見蘇鶴霆望過來,他回道,“屬下猜,是障眼法。”
“怎麼說?”
陸江道,“他既表現的寬容,自不能只寬容雍王世子。
起先,他留雍王妃應是為了迷惑太上皇,太上皇希望看到他做窩囊廢,他便做給太上皇看。
後頭應是做給陛下看的,大抵他也沒想到陛下這麼快就繼承大統。
太上皇樂見他做活王八,自不會拿皇家血統逼著他取消世子之位,他的兒子將來便可順利繼承王府。
可陛下不是太上皇,沒有那惡趣味,他擔心陛下如今日這般,便只能表現的重情心慈,為雍王世子謀條活路。”
一個重情心慈的人,能留下妻子和姦夫的孩子,自然也能留下妻子。
梁時聞言一拍額頭,鐵面具發出沉悶的聲音,“是屬下著相了。”
這樣簡單的事,他倒是沒想明白。
旋即,他又想到一件事,“所以,主子讓我們留意雍王妃,若她死了,便說明我們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
因主子已經取消了世子之位,也給了雍王任務,讓雍王用易青的命換世子的命。
那雍王妃這個障眼法便沒了價值,留著只有礙眼和增加怨恨。
陸江點頭。
梁時拍了拍他的肩,“年輕就是腦子好使。”
他老了,能有後來者相助主子,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