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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點燃了一支煙吸著。

&ldo;上午我陪我姑媽去醫院了。現在他們在樓上，你不是想看看他們嗎?&rdo;她見他有些尷尬便岔開話題。

&ldo;可以啊!上午我找過你，但沒見你的影子，原來你陪他們去看病了。他們怎麼樣，好點了嗎?&rdo;

&ldo;配了些藥，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rdo;她漫不經心地說。

&ldo;哦，是嗎?下次我陪他們去……&rdo;

&ldo;那太好了。今晚怎麼樣，我還是想聽你的琴聲。&rdo;她望著他微微笑道。

&ldo;願意效勞。&rdo;

他離開客廳，進了自己的房間，拿起口琴返身出來。

&ldo;是不是再來點咖啡?&rdo;

他心中一驚，說：&ldo;不用麻煩，喝茶就可以了。&rdo;

她沒想到他會拒絕，但還是補充一句：&ldo;真的不想喝?&rdo;

她瞥了他一眼，這時他們的目光相遇了。

&ldo;好吧，其實我很想喝你煮的咖啡。&rdo;

&ldo;請等著。&rdo;她離開了客廳，去了廚房。

難道她想在今天煮的咖啡中做手腳?我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一口把它喝下去?後果呢?假如她只放了毒‐‐想到這兒，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ldo;咖啡在煮，請吹吧，我在聽呢!&rdo;她說。

他向她笑了笑，吹了一曲。

咖啡的香味瀰漫著整個房間，她去了廚房。

他站起身，輕輕地跟了過去，他想如果她在咖啡中做手腳，他就能發現。他在廚房門前停下了，知道她發現了自己，就索性跟了進去，說：&ldo;真香，我幫你拿。&rdo;

&ldo;用不著。&rdo;她見他不走，&ldo;不過要小心，男人做事總是粗手笨腳的。&rdo;

她把咖啡倒在了咖啡杯中：&ldo;這兒比較簡陋，沒有專門煮咖啡的壺，要不也沒這麼複雜了!&rdo;

他把口琴放進口袋，從她手中接過咖啡，出了廚房。他把咖啡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坐下等她。

她來到客廳，在他身旁坐下，他們對視片刻，他避開她的目光，拿出口琴又吹了起來。

&ldo;真的不錯，你有藝術家的氣質，但你的感情不夠專一，看上去道貌岸然，可骨子裡是個偽君子。&rdo;她說。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他。&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他停下吹奏說。

&ldo;其實你什麼都懂。你今天下午究竟跟誰在一起?&rdo;

&ldo;你真要我說出來?&rdo;

&ldo;為什麼不?&rdo;

&ldo;我怕傷害一個人。&rdo;

&ldo;誰?&rdo;她瞪大雙眼問。

&ldo;你。&rdo;他望著她說。

她笑了，啜了口咖啡道：&ldo;我很高興，說明你心中還有我。&rdo;

&ldo;好吧，我告訴你。下午我是跟一個女朋友約會去了，我們正在戀愛，她是我的未婚妻。&rdo;他顯得無奈地說。

&ldo;你為什麼不早說?其實我已經把你當未婚夫了!可你竟然這樣!不過你還算老實。告訴我，我和她比起來，哪個你更喜歡?&rdo;

他想了想，感到這問題很難回答。

沉默片刻，他說：&ldo;你讓我為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