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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的小便憋不住了，可他動都不能動。

他扯開嗓子喊芳梅娟，沒有迴音。

他挪動雙足，想先掙脫開來，但一點都沒用，繩子把他纏得緊緊的。

芳梅娟去哪兒了呢?是她跟高翔把我搞成這樣的嗎?高翔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的手已經被我打傷了，或者是他逼她把我綁住的?這房子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正想著，門突然被開啟了，高翔站在門前，他叼著香菸，獰笑地望著李強。

&ldo;我把你的情況匯報給我們的頭了，他不信你只是個普通人!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上面派來的偵探?是不是差點做了我們的臥底?&rdo;高翔說。

&ldo;不，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就是喜歡看偵探恐怖小說而已，另外想寫一部有關這方面的小說，所以就來到了這裡。&rdo;

&ldo;胡說!你是有意迷惑芳梅娟，使她相信你，透過她，瞭解我們的情況，然後把我們一網打盡!是不是這樣?&rdo;

&ldo;你太抬舉我了，我跟芳梅娟是正兒八經地談戀愛，我的夫人因為&l;文革&r;，被迫害致死，現在我孤身一人，我舉目無親，在這兒遇見芳梅娟，我們真心相愛，她還希望我參加你們的組織，我同意了，可誰知……&rdo;李強嘆了口氣問道：&ldo;她呢?&rdo;

&ldo;她怎麼了，這無關緊要。我看你說的句句是假話。&rdo;

&ldo;你請她來，我想跟她談談。&rdo;李強懇求道。

&ldo;她來不了了!&rdo;

李強一愣，想站起來，卻又站不起來：&ldo;你把她殺了?那個矮個子也是你殺的?&rdo;

高翔大笑起來，半晌才說：&ldo;我把他們都殺了，接下來將輪到你了!&rdo;

李強黯然失色：&ldo;為什麼要把芳梅娟殺了?&rdo;

&ldo;這你管不著。怎麼?不想死?&rdo;高翔冷笑道。

&ldo;就是死得有點冤枉。&rdo;李強從容地說。

&ldo;冤枉?不會冤枉你的，你的槍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你們公安人員都用這種手槍。&rdo;

&ldo;公安部也有&l;走資派&r;，當然也會把槍藏在家裡的，但抄家前他們會把它扔出來的……&rdo;

&ldo;別狡辯，你這麼巧就撿到了?&rdo;

&ldo;是的，如果我是偵探，現在還會呆在這裡?早就把這兒包圍把你們全抓起來了!&rdo;李強說。

&ldo;不要做戲了，我們什麼都知道。&rdo;

&ldo;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我臨死前是不是能幫我個忙?&rdo;

高翔警覺起來：&ldo;幫什麼忙?&rdo;

李強說：&ldo;我想小解。&rdo;

高翔想了一會兒，說：&ldo;你會不會逃走?&rdo;

&ldo;你放心，既然芳梅娟被你殺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但我想舒服一點死，看在上帝的分上，幫我鬆一下綁吧!&rdo;

高翔怔了怔，卻一動不動，驀地，他用左手拔出槍來，對準了李強：&ldo;你不要耍花招，要不然我現在就斃了你。&rdo;

李強閉上了眼睛：&ldo;既然如此，你就開槍吧!&rdo;

&ldo;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do;高翔問道。

李強睜開眼睛說：&ldo;芳梅娟死的時候，說過什麼話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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