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第2/4 頁)

肚子，俺們家還是不許納妾的，張家還一心想把張小姐嫁進來……&rdo;

素姐笑道：&ldo;你覺得你哥哥會娶嗎？&rdo;

紫萱搖搖頭，把礙事的步搖撥下來，抱著母親小聲道：&ldo;做女人真累。&rdo;

素姐輕輕拍女兒的手，嘆息著道：&ldo;從古到今都是如此。若是男人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只男人，就連女人都要說是那個女人沒把她丈夫服侍好。娘當年受了你奶奶多少氣，好容易把你們兄妹養大成人又要操心你。&rdo;

紫萱輕聲笑道：&ldo;難怪俺們家有不許納妾的家規。只是不曉得嚴家有沒有這樣的家規。&rdo;

&ldo;就是吃不飽飯的種田漢，多收了鬥還想著納個妾呢。若不是娘當初拼了一把，說不定你三叔的那個妾就真成了你爹的小妾。&rdo;素姐笑道：&ldo;賢惠這個東西，並不是委屈自己成全男人的。何況，遠的不說，你只看李家，那位二夫人真是善終的麼？李夫人容不得她卻讓她進門，一輩子都沒有痛快過。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撕破了臉做一回妒婦，寧死不叫她進門。&rdo;

不只紫萱聽的聚精會神，就連陳緋也在門外聽的出神。素姐沖兒媳婦招招手，笑道：&ldo;你進來聽罷。我當年吃的苦受的氣，必不會再叫你們受。&rdo;

陳緋漲紅著臉進來，紫萱移了一隻坐墩與她坐，笑道：&ldo;嫂嫂，你都聽見了？&rdo;

陳緋羞答答點頭道：&ldo;你說南姝時我就來了，聽娘說的有趣，就聽迷糊了。&rdo;

紫萱只覺得面頰發燙，把裙上系的一根帶子拾在手裡打結玩。陳緋留意她打的是同心結，對她不住微笑。紫萱被嫂子看的極是難為情，棄了衣帶逃到一邊去倒茶吃。

素姐笑對陳緋說：&ldo;我很明白你的心事。俺們家有件舊事，也當說與你聽。當初你公公在京裡選了官出京，將了一對母女同來。人都傳說那是你公公納的妾。老夫人又有些不喜歡俺，巴不得叫你公公納個妾來家。連著狄家的親眷都明裡暗裡給小全哥臉色瞧。小全哥只當爹爹不要俺們母子幾個，哭著叫俺去把爹爹搶回來。俺拼著擔了一輩子潑婦的名聲，到底把她們打發了。你公公也不曾再起過納妾的心思。己所不欲不施與人。雖然張小姐楚楚可憐，休說小全哥自己必是不肯的，就是俺們，當初沒有聘她做兒媳婦，自然也不會讓她進門給小全哥做二房做妾。&rdo;

陳緋自嫁來那日起就一直提心弔膽，得婆婆這句話，感激涕零，掏出一塊帕子捂著臉痛哭。素姐拍拍她，笑道：&ldo;雖然俺們並沒有給小全哥納妾的意思，可是人家只說狄家富貴，接二連三想送女兒來做妾的必少不了。紫萱，你休躲在一邊偷笑，你也是一樣。這樣的事保不準常有，又要叫人家死心，又不能傷了和氣，可不容易。休學婆婆背一輩子潑婦的名聲。&rdo;

紫萱送了一碗熱茶上來，笑道：&ldo;娘，潑婦怎麼了？俺拍過一回磚，是人都怕俺。等俺嫁過去，先尋個不安份的拍她一磚，想必就無事了。&rdo;

陳緋端詳了一下紫萱，皺眉道：&ldo;若是紫萱，我拍她一磚倒使得。張小姐除去對賢齊……倒是樣樣都好，又弱弱的，只怕半磚拍下去她都活不了。&rdo;

這兩個女孩兒俱是一般的直腸子。素姐搖頭嘆息，道：&ldo;誰叫你們拍人家磚了？納妾與否原是看男人的主意，他若不肯自然不會納。他若是總想著要納，你縱是把全天下的磚頭都拍碎了，也擋不住他置外宅、捧戲子、合丫頭們不清不楚。這想與不想，就要看作娘子的本事了。&rdo;

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