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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在她心上狠狠地戳著,一個字一個洞。一個字一個洞,戳得她的心到處是血孔……心痛得象是快要裂開來了,她終於忍不住了,這才突然爆發!
魯榮明被這突如其來不似人聲的嘶叫嚇了一跳,看到錢氏哭得渾身顫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心裡忽然有些後悔剛才得的那番話了,想她生養後沒多久,自己就對她剛才那番話是不是太殘忍了些?雖然他和她純粹是道義上的夫妻,兩個小孩也不過是本能驅使下的產物。但他和她畢竟做了四年夫妻,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儘管他不願承認,但是心底深處對她終究還是有一點感情的,而自己剛才的話對她顯然不太公平。這樣一想,心裡便有些愧疚和不安起來。
錢氏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如果她乾脆摳氣到底。走就走,那有多好?再如果她軟下來,低聲認錯,楚楚可憐地請他原諒,他也許心一軟。那些傷人的話就不出口了。可是她竟然不置一詞地蒙被大哭,這一下反而讓他束手無策了。她不是後悔嫁給我了麼?那我送她回孃家豈不是正好遂了她的心願?她還哭什麼?她這樣子。倒底是願走還是願留呢?
他楞了一會,剛想過去撫慰一番,沒想到懷裡的小嬰兒似乎被她母親的哭嚎驚著了,也大聲啼哭起來。他只好“哦哦哦”地吟哦著,踱到外屋轉著圈,一邊輕輕晃動著襁褓裡的嬰兒。
“阿明,大娘她怎麼了?怎麼哭得驚天動地的?”門外是魯昌軒的聲音。
他過去急忙把門開啟,魯昌軒捧著水煙壺進來,向裡屋看了一眼,拉了兒子到門外輕輕地問:“你和她起那事了?她不同意嗎?”
“沒有,我還沒呢。”魯榮明搖了搖頭,懷裡的嬰兒已經不哭了,但是他仍然飛習慣性地輕輕搖晃著。
“那她怎麼哭成這樣?”魯昌軒不悅地問道。也許是對公公本能地畏懼,裡屋錢氏的哭聲已低了下來,只是不停地抽泣著。
“沒事,她只是在生我的氣呢。阿爸你和姆媽快去睡吧。”夜已經深了,魯榮明不想和父親細,讓老人為他擔憂,便輕描淡寫地。
“男人難得回來一趟就這麼個哭法?給人家聽到,還以為我們在虐待她呢,真是不象話!”魯昌軒不滿地嘀咕著,一邊回自己房裡去了。
“好了,別哭了,看哭壞了身子,把奶也要哭回去了。諾,給毛頭餵奶吧。”看錢氏已停止哭泣,魯榮明將剛換好尿布的小嬰兒放到了她的身邊。
錢氏沒有話,默默接過嬰兒,解懷露出一側豐盈,將粗黑的奶頭塞到嬰兒的小嘴裡。
魯榮明將女人扔在床下的尿布片收拾到腳盆裡,在院子裡的井臺邊乘著月光洗了,晾到廊簷下,這才在外屋躺下。
但是一閉上眼,青柳那俏生生的小模樣就出現在面前,心裡不由想道,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青柳這一天是怎麼過的?她會不會惦記他?晚上一個人睡覺會不會覺得孤單?也許,現在她也和他一樣在思念著他?想到青柳趴在視窗,兩手托腮望著天上的明月思念他的純美場景,他的心不由化作了一股柔柔的春水,緩緩流淌在心田裡。黑暗中,他微微笑了一下……
忽然,裡屋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立時打斷了他的暇想,他睜開眼,警覺地側耳聽著,等候錢氏的呼喚,然而屋裡沒有其它的動靜,連燈也沒有點亮,不一會兒,嬰兒的啼哭也停止了。他鬆了口氣,接著想到了剛才錢氏的不明大哭,心裡就象哽了一塊骨頭般難受,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該怎麼辦?看她剛才的樣子,似乎是不想走的,所以才會哭得那麼傷心。錢氏一向性情暴躁,如果她堅決不接受他的意見,一定要留在家裡,那時逼急了她,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想了許久,也抽不出一個頭緒來,心一會兒硬一會兒軟,糾結百轉,不得安寧,到矇矇亮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