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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話落。
朝上大臣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吏部侍郎出列,「皇上,臣認為是突厥王故意為之,想藉口引髒水誣陷我們。」
使者戰戰兢兢道,「……臣,臣倒認為,突厥王所言非假……」若不是斬了來使,沒人能回來遞答覆,使者覺得自己會死在突厥王的暴怒下。那般怒火,不似作假。
王梭出列,「臣附議,若突厥王真故意為之,下手在賽雅娜身上還不如下手在阿史麻身上,阿史麻既不是他的孩子,又是來朝使者,達到的羞辱效果是一樣的,還能免失女失責心痛。」
高座上的人,面色凜冽。
使者繼續道,「……突厥王說,要皇上給解釋和賠償,不然就不罷休。」
使者不敢看皇上的臉色,「……突厥王要黃金百兩,糧草馬匹……還有北疆。」
北疆二字一落。
朝堂上又炸開了。
「什麼玩意這!我們打數年戰,好不容易將土地拿回來,他一獅子大開口又要搶回去!白日做夢!」
「就是!突厥王做夢!」
……
殷烈聞言冷笑。
朝堂上的議論紛紛,隨著皇上的壓手,漸漸消停了下去。
殷朝和突厥百年來的打打合合,說穿了,就是在爭北疆這塊地。
北疆雖地廣人稀,卻有著豐涵的礦源,又是天良跑馬場,同時是連線溝通其他小國的要道。
隨便一點,都是突厥同殷朝爭奪百年的理由。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等著皇上發話。
先皇不武,北疆的真正安定,說白了是皇上打下來的。大臣們雖內心忐忑,卻堅定相信,皇上比他們都更知道北疆的重要性。
殷烈位於龍椅,目視群臣,清冷的聲音一字一次,鄭重有力地敲打進大臣們的耳裡。
「只要北疆子民流著我們殷朝的血,就是我們殷朝的一部分,只有滅國,永無分割出讓之說!」
朝臣激動地齊齊跪下,高呼萬歲一遍又一遍。
震耳欲聾的響聲迴蕩在大殿上。
群臣中,北疆的管理大臣更是熱淚盈眶,他比誰都清楚北疆人民的不容易,也聽過無數天高皇帝遠,北疆就是塊荒地的傳言。所以,今日,他比誰都知道,皇上這話的份量,北疆是大殷朝的,是值得守護的!
他們,沒有被殷朝拋棄!
下了朝。
王梭被皇上留下交代了任務。
申時。
從太醫院出來的王梭面色蒼白,匆匆求見皇上。
御書房裡。
李公公將王梭遞上來的東西呈給皇上。
木製託盤裡,是小半截迷情香。
王梭道,「臣按照皇上所說,將賽雅娜在宮中接觸過的東西勘察一番。這截香,是賽雅娜在司罰局牢獄裡搜出來的,臣讓太醫院的人仔細檢查了成分。」
「這香看似普通迷情香卻加了五石散,正常吸入只是迷情作用,但要是人閉穴吸入,吸的卻是五石散。吸的時間越長,毒素在筋脈穴道里蘊積就越深,待爆發後,輕則使人散盡功力,重則廢其筋脈乃至死亡。」
王梭說完,面色沉重。
「混帳!」殷烈冷笑,「朕真是低估花懷秀這老東西!」
當時給賽雅娜送地圖和迷情香的人還未確切找到,但在盤點花懷秀藏在宮裡的幫手時,他們都有花懷秀給的同款簡略地圖,可以說給賽雅娜地圖和迷情香的,就是花懷秀這邊的人了。
「皇上,那突厥公主明顯是中了這毒才功夫全失的,現在……該如何給突厥解釋……」
「解釋?」殷烈冷聲,「她自作孽罷了。要何解釋?」
王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