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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將手裡的死人悄無聲息的放到甲板上,見傅青河在那裡看著自己愣,笑著說:“跟傅爺對練,我萬萬不是對手;殺人還有些小心得,什麼時候切磋切磋?”
見林縛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傅青河也笑了起來,說道:“切磋武藝還行,切磋殺人就算了。”
傅青河那股子殺人的狠勁跟手法,林縛看他也不像尋常的武師或者鏢客,只是各人都有各人的秘密,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轉頭看見蘇湄跟小蠻二女臉色蒼白的從艙門後探出頭來,將剛才殺人的情形看在眼裡,小蠻還誇張的拿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大概是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尖叫起來。
“將屍體拖進去……”林縛說道。
傅青河覺得在理,他們不能在甲板上停留,不能將屍體留在甲板留人覺,也不能隨意將屍體丟下水,只有拖進船艙先藏起來,讓畫舫看上去一切正常,他與林縛分別拖著一具屍體進船艙。
小蠻嚇得直往後躲——昨夜海盜劫船時,她跟蘇湄將自己關在船艙裡,聽著外面廝殺,沒有親眼看到過死人,這會兒看見林蘇二人拖著屍體進船艙,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如何不怕?
蘇湄稍鎮靜些,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林縛,待他拖了屍體進來,才驚醒似的往後讓了讓。
蘇湄站在那裡有些礙道,林縛抬頭看了她一眼,視線跟她秋水深潭似的明澈眸子一接觸,竟似觸電的一怔,世間真有如此絕色的女人!
有著之前林縛對蘇湄的記憶,但是重活過來,之前林縛的記憶給他總像是隔著一層紗、是別人東西的感覺,對蘇湄的記憶也就像是列印在紙上的美女圖片——女人的美遠遠不是冷冰冰的平面圖片所能極致展現的,蘇湄眸子裡那驚慌又極力想鎮靜的神色,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生出保護**來的。
“啊!”蘇湄意識到自己礙了道,嬌聲輕呼著又往裡讓了半步,想要幫一把手,又不敢伸手拉屍體。
林縛就覺得小蠻是個大美人胚,但跟蘇湄比起來,還是遠遠未長成,眼前佳人膚如凝脂,白若初雪,秀直的瑤鼻下烈焰似的紅唇有著極美的曲線,精緻的五官讓人看了不無一處不妥,眸光流洩,洋溢著清媚脫俗的風情。林縛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即使圖片上也沒有看到過,心想也難怪之前那主為這娘們神魂顛倒,也難怪所謂的晉安二公子為這娘們費這麼大的氣力。
“又呆了,小姐就不該出來……”小蠻剛看見林縛跟傅青河在外面殺人,心裡驚怕,給血腥氣醺得幾乎喘不氣來,待看到林縛給蘇湄容顏所懾站在那裡愣,又覺得眼前這書呆子熟悉起來,忍不住笑了一聲,也不覺得死人在眼前有多嚇人。
給小蠻說破,林縛也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從死人身上割了一大塊乾布下來,跟傅青河說道:“我去外面將血跡擦乾……”昨夜廝殺過,船頭甲板上血跡斑駁,新濺的血跡還是不同,擦乾能稍加掩飾。
蘇湄微瞪了小蠻一眼,雖然剛才在她的眼裡林縛跟以前沒什麼分別,但是她聽小蠻說林縛救了傅伯,又跟傅青河一起潛伏船上伺機救她們,這時候又為她們殺人,總不能再縱容小蠻輕慢人家。
小蠻剛才只是順口說笑,完全沒有以前輕慢人的心思,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看著傅伯有些吃力,還勇敢的跟蘇湄一起幫傅伯一起將屍體拖進船艙。
轉眼間林縛又返回進來,他從其他船艙搜來海盜留下的兩把腰刀,手裡還抓著兩套衣裳,看見傅青河坐在地上歇力,將一把腰刀遞給他,問道:“怎麼了?”
“沒有什麼,傷口有些崩……”傅青河坐直身子,將腰刀接過去,說道,“我們就守住這裡,聽外面聲音,海盜應該抵擋不了多久,他們給困在河汊裡也逃不出去,要防止他們殺人洩……”
“傅爺能確信外面的官兵是得了白沙縣的信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