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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襟上,淋淋漓漓。他吟誦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舉杯一飲而盡。叫道:“斟酒!斟酒!”
雷雨勸道:“公子,你別喝了,你總是這樣喝下去,怎麼是了?”
吳元慶喝道:“滾開!人生不喝酒,活著幹什麼?”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壺,說道:“我自己來。”對著杯子斟酒,誰知壺中早空,卻哪裡有半滴?
吳元慶叫道:“小二,快打酒來。”
那店小二走近來,說道:“沒有酒了,酒已經賣完了。”
吳元慶大怒,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登時震得杯碗盞碟都跳了起來,喝道:“胡說八道。英雄酒樓怎麼會沒酒?快快打來,再不打來,立時封了你的酒樓。”
店小二冷笑道:“封酒樓?你以為還是以前嗎?實話告訴你,我們樓中酒有得是。不過要先拿現錢。我怕你又喝了酒拍拍**就走。”
………【第七章 勢利】………
這話只把吳元慶氣了個半死,記得自己先前到了酒樓中,自掌櫃以下,店小二以上,人人奉若神明,臉上的笑堆不下,似乎直要掉到地上來,卑躬屈膝,點頭哈腰,他來喝酒吃飯從來不收錢,自己因此成習慣,從來也不付錢,誰知時隔數年,自己父親依然當著節度使,只不過病了,竟連一個酒樓中低三下四的店小二也敢看不起自己了。他一巴掌打出去,只聽啪的一聲響,那店小二被打得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店中人員登時大亂,早有樓中保鏢圍了上來,但在吳元慶的積威之下,誰也不敢向前。那掌櫃走上前來,喝阻了保鏢,向吳元慶拱了拱手,笑道:“公子爺,不知小二怎麼得罪了公子?讓公子如此怒?”
傲雪道:“這臭小二勢利眼,竟敢看不起咱家公子,哼,這不是討打嗎?”
那掌櫃的笑道:“堂堂節度使公子,竟與一個店小二一般見識,豈不讓人見笑嗎?”吳元慶想不到他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只覺得他的笑容裡充滿了無限的諷刺與卑視。他的手只氣得抖,真想一掌就打死他,他用了全身的力量,這才忍住,心想這只不過一個勢利小人而已,自己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縱然打了他又如何?自己若鬥不過吳少陽,便只能一輩子讓人鄙視而已。自己打他,就好像踢了一條狗,只會顯得自己滑稽可笑。他冷冷瞪視著那掌櫃的,掌櫃被他氣勢所懾,不敢與他對視,臉上的笑容也不禁變得勉強。
吳元慶掉頭就往樓下走去,忽然,那店小二大聲叫道:“且慢,酒錢呢?酒錢還沒付呢!”
掌櫃的喝道:“大膽,吳公子喝酒還要錢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傲雪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猛的向後擲去,喝道:“拿去!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公子爺還少了幾個酒錢嗎?”只聽啊的一聲慘呼,那銀子正擲在店小二的腳上,傲雪的力道何等之大,只把店小二的腳趾都打斷了一根,店小二登時倒在地上,叫得好似被殺的豬。
吳元慶踉蹌下樓,雖然酒醉,但酒醉只有讓他感覺更加清醒,他只覺得頭痛欲裂,心中感到受了一種極大的侮辱。突然,砰的一聲,他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只聽一個女子啊的一聲,人已經飛了出去,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罵道:“你怎麼走路的?瞎了眼嗎?”抬頭看了一眼,忙住了口,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笑道:“原來是你?吳大哥,你喝醉了嗎?”
吳元慶看時,卻原來是方方。他不回答,走出酒樓,大踏步而去。方方從後面追了上來,挽住他的手笑道:“吳大哥,你不是說要喝酒嗎?怎麼就不喝了?我還匆匆忙忙的趕來呢。”
吳元慶停住腳步,回頭打量了她一眼,只見她已經換了一套綠色的裙子,更顯得纖腰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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