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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淮愣愣地看著她。
一直在陸思晴被他瞅的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薛淮才彎眸笑了一下,他那雙黑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陸思晴,彷彿把她現在的樣子都深深裝融進去一般。
他輕聲,「你是第一個這樣對我說的。」
陸思晴道,「那你可要記得我的好。」
「當然,」薛淮問,「三小姐這裡有玉瓶嗎?」
「額,有?」
陸思晴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從抽屜裡拿了一個一掌大小的白玉抱月瓶。瓶子雕工相當精緻,但並不是那種細瘦款式,拿在手裡還有些沉甸甸的。
薛淮明顯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這麼個瓶子,動作一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難道是款式不對。
陸思晴撓撓頭,「我給你再換一個?」
「算了,這個也很好,很符合三小姐的審美。」
薛淮輕笑著對她笑了一下。
他微微彎起的眼角一下沖淡了他臉上的蒼白,和春雨過後慢慢盛開的桃花一樣,一下看得人都心情明媚了起來。
陸思晴也下意識傻乎乎地咧嘴想笑,偏好景不長,她下一秒就被驚地差點兒跳起來——
「臥槽你割腕啊!?」
薛淮竟然抽了她發上的銀簪,用鋒利的簪尾又深深劃了一下,鮮血陡然從他手臂上淳淳流下。
陸思晴一蹦三尺高,連頭皮都炸了,但薛淮竟然還說沒關係。他開啟了那個被放在床沿上的抱月壺,手腕微側,那些深紅色的血就已經淅淅瀝瀝地滴入了瓶子,一直把瓶子裝滿了大半。
「這個給你。」
薛淮把瓶子塞給呆若木雞的陸思晴,他雖然對陸思晴還勸慰一般地笑著,斂眸間神色卻難得有些難看和陰鬱,「大小姐手裡也有我的血。」
「你不是要去參加升仙大會了嗎?也拿著吧,沒有的話我不太放心。」
這???!
「先不說你的血為什麼會在她手裡,就算她真的對我用,我咋辦,也照著她的臉互潑嗎?」陸思晴的聲音弱弱的。
「噗——」薛淮一下被她逗笑,「你想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記得給自己留一些。」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陸思晴,「我血裡的毒,只有我的血才能夠解。」
……
陸思晴當天飄的像被皇帝賜了丹書鐵券的小太監,深感人生圓滿。
倒是李三思還有些憂心忡忡的。
「小晴兒,你確定留他在身邊沒有問題?先不說他的來歷,他身上的毒就很有問題……據我所知可沒有哪個宗門有這樣厲害用毒的手段。」
「如果不是手段呢?」
「啊?」李三思沒聽明白。
陸思晴微微攤手,「我倒是覺得比起他自己修煉毒術什麼的,更像是被某個邪宗老祖強行綁去當試驗品的小可憐吧,小舅舅見過修煉把自己修成這麼慘的倒黴蛋嗎?」
又渾身是毒,又識海混亂,連記憶也渾渾噩噩一片一片的。
眼見李三思一時陷入懷疑,陸思晴才在心裡慢悠悠地跟了一句。
——還真有,他就是。
陸思晴就是不希望李三思對薛淮有什麼提防厭惡才講出這派說辭。至於原主疑似乘人之危,在薛淮身體或者功法出問題的時候把人給強推了的危機什麼的……
問題不大!
薛淮他的血都給自己了,只要她再接再厲,說不定等苟到30版本的時候非但恩怨全解,自己還能多上個金大腿呢。
陸思晴心態良好。
「……好吧。」李三思也沒有再反駁,「那我給他熬藥去。」
「別啊,這些交給我就好,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