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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師動作最快,但工輜營及水師落在後面,其他步旅也落在後面,辛子營往西橫著衛河,沒有辦法快速的渡過來。
騎師想要最快逼近到燕京城下,就是走衛惠橋越過衛河。
雖說能預料到,在燕京的胡虜得知其左翼兵馬在鳳河給全殲之後很可能性會立即棄城西逃,但要考慮到胡虜在燕京城及右翼,還有三萬馬步兵,騎師向燕京快速突擊,實際上還不能太大意。
另一方面,軍部更希望燕京胡虜往西南方向撤走、逃往太原,而不是一路緊迫,中途截道,逼其往大同方向逃——在燕京的胡虜要是往大同方向逃跑,淮東軍想要在後面追擊殘敵,就較為麻煩;而在往西南逃往太原的方向上,則埋伏著魏中龍的太行山獨立鎮師。
周普眺望戰場,戰事已近尾聲,除了留了兩營騎兵梳理戰場外,著令其他兵馬立時往北翼辛子營方向集結休整,準備午後繼續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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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跌坐在床榻之前,惘然的看著生死不知的天命帝。
葉濟爾每日灌參湯吊命,雖未醒來,臉色蒼白如故,但情形看上去倒沒有變得更壞。
宮中從午時開始就亂作一團,傳言淮東軍最近已經到城東三十里外。
六萬京營精銳,其中還有初出牛犢不畏虎的近兩萬東胡貴戚子弟,竟叫淮東軍如此摧枯拉朽的全殲,僅有數百殘兵敗將在午前陸續逃入燕京城,這叫還留在燕京城的將臣及守軍徹底喪失抵抗的意志,倉惶無度的準備西逃之事。
燕京城裡也是亂作一團,玉妃身在宮裡,就看見周圍有好幾道黑煙竄上天,想來是有人趁著大亂之時掀風鼓浪、趁火打劫。
內侍宮女在外殿慌手慌腳的,將宮裡緊要的物什搬挪出去——只是這時候還能有什麼東西是緊要的?玉妃迷惘的想著。
這時候有甲片簇擊聲傳來,未見人走將進來,就聽見葉濟多鏑以嘶啞到極點的聲音問在外殿守候的太醫:“出城不一定都有大道,輦車不能行,換小車,皇上的身子能不能撐住路上的顛簸?太醫局這邊還需要什麼額外的準備,你們都認真的想來,要是半道上出了什麼簍子,小心你們頸脖子上的頭顱。”
玉妃手撐著地站起來,接連十數日來都沒有寢食不安,她的身子也是虛弱到極點,臉白似雪,看不見血絲,愈發的顯得剔透明亮,看著葉濟多鏑、沮渠蒙業、張協等王公大臣走進來。
張協心慌意亂,走進來腳絆高檻上,差點一個狗吃屎跌倒在地,他袍亂髮散,也沒系綬帶,失去身為大臣的風度——只是這時候大家都是落水之犬,也無心五十步笑一百步,只巴望動作能更快一些,趕在淮東軍兵馬趕來合圍之前,早一步逃出燕京城。
葉濟多鏑臉頰深陷下去,眼睛滿是血絲,指揮宮女將昏迷不醒的天命帝搬到軟榻上抬出去;玉妃幫不上手,只能幫著將垂下來的細紗單提起來,跟在後面往外走。
這殿外哭鬧聲一片,苦苦哀求著要隨軍而去,但給禁卒無情的攔在外圍。
淮東軍離燕京城不過三五十里,騎兵快馬揚鞭,半天時間就到。六萬騎兵也叫淮東軍摧枯拉朽的殲滅,誰也不指望衛惠橋的三千兵馬能拼死拖住淮東軍多久時間。
這麼倉促的時間,就是這宮裡,大部分人都將給拋棄掉,無法隨軍西逃。
淮東軍的行軍速度極快,他們最多隻能爭取半天的時間,要是老弱病殘婦孺太監,都跟著棄城西逃,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人都逃不走。
那些宮女、侍衛以及老弱、無子嗣甚至在之前就給打入冷宮的妃嬪,也都給一體丟棄掉。這些個人,對未來充滿著巨大的恐懼,想著西逃雖苦,總也有個依仗,一起擁到乾安殿來哭鬧,只是不能叫葉濟多鏑等人有絲毫的動搖。
殿前備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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