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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柳氏都在,二人的臉色並不好。方氏眼睛腫著,顯然是哭過。柳氏怪蘇蕊不自愛,與人做出那等荒唐事,連累自己的女兒也跟著名聲受損。他們兩房人如今和普通人差不多,便是不為自己,為了子孫後代也不敢再得罪侯府的人。何況侯府能來人送禮,說出去是給他們長臉。他們再是心裡不痛快,表面上還要做做樣子。
柳氏出來打圓場,「離兒,你堂姐是歡喜太過,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你莫和她一般見識。」
「我當然不會和她計較,也確實為她開心。旁的不說,只說侯府的老夫人,對堂姐還是很滿意的。堂姐嫁過去後,有這麼一位曾婆婆護著,想來別人也要給幾分面子。」
方氏嘴裡發苦,那個劉老夫人喜不喜歡蕊兒還兩說,她眼下根本不住在侯府,而是去京外靜養了。指望她給蕊兒撐腰,怕是指望不上。她不喜歡大房的人,也不喜歡蘇離。如今大房承爵,他們二房什麼也沒有,說不怨恨是假的。她是又恨又嫉妒,卻不能表現出來。
她笑得勉強又尷尬,藉口讓她們姐妹倆說會話,自己還有事要忙。她一走,柳氏也沒有多待,屋子裡只剩下蘇離和蘇蕊。在她們看來,蘇離就是一個小姑娘,沒什麼好防備的。
蘇蕊氣極,憤怒於親孃的糊塗,到了今天還沒看清這個堂妹的真面目。
「你禮也送了,喜也道了,我就不多留了。」她冷冷地下逐客令。
蘇離也不惱,道:「我確實不便多留,畢竟我還要名聲。」
「我就要嫁進錦鄉侯府,誰說我名聲壞了?」
「倒也是,你一門心思想嫁給顧公子,如今得償所願,怕是做夢都要笑醒。開國功勳的錦鄉侯府,對於你一個父兄白身的女子來說,那可真是攀上了高枝。」
二人一來一往,再無偽裝。
蘇離口中的顧公子非顧大公子,而是劉老夫人庶子的庶子,可謂是根正苗紅的庶出。那位顧六公子她見過,正是那日與謝讓一起憑欄說話的男子。
蘇蕊快要氣瘋了,已經肯定這事和蘇離脫不了關係。「一定是你做的,你好狠的心!我哪裡對不住你,你要這麼害我!」
蘇離皺眉,「堂姐說的話越發叫人糊塗,什麼事是我做的?是我按著堂姐的頭,讓堂姐和顧六公子見面的?還是我綁著堂姐和顧六公子無媒無聘入的洞房?」
都沒有。
蘇蕊暗恨,是她自己輕信於人。
顧六公子說他自己偷聽到那日她和謝公子說的話,主動提出幫她達成心願。還說事成之後不要銀子,只要她幫自己約蘇離出去。
她一時鬼迷心竅,失了防心。
醒來時,她和顧六公子睡在一張床上,還被搜查客棧的官差們撞個正著。如此一來,由不得她補救,一切既成事實。每每思及自己眾目睽睽之下被一群男人瞧去身子,她就恨不得殺了顧六。
為了遮人耳目,她不得不嫁給對方。她不想嫁,但是她不想死。失了清白的姑娘,除了嫁人只有死路一條。
哪怕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她也要嫁進錦鄉侯府。母親安慰她,好歹是侯府公子,說出去也不算太丟人。她也是這樣安慰自己,以他們家如今的境況,確實也沒什麼好姻緣。然而所有的自我安慰在見到這個堂妹時,全部變成了怨恨。
「蘇離,你以為我嫁得不好,你就能稱心如意?」
「蘇蕊,你好不好與我何干。我有句忠告給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害人不成反害己。」
「你,你別得意!」
「有堂姐你的教訓在前,我是萬萬不能再上同樣的當。」
蘇蕊指甲掐進肉裡,那個謝公子是花中老手,手段定然不比顧六公子少。她倒要看看真到了那一天,這個堂妹還笑不笑得出來。謝公子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