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地主家也沒餘糧啊(第2/4 頁)
樣的嘮叨教訓,可能是看到了前世好為人師的自己?
不過沒想到一個秀才家,竟然還有進士文章收藏……這倒是意外驚喜了。看來這個世界的“印刷業”應該已經比較發達了……又少了一樣賺錢的技術。
許甲本身並不醉心功名,考個舉人了事,也是為了“身份”,即“名”也。
舉人的身份,可以更好的輔助自己修道。而且舉人一般還做不到官,除非主動去捐。
有了這個身份,在縣城之地橫著走是沒有問題,只要不強行和官府對著幹,一些不大不小的願望,只要開了口,就立馬有人給你辦好。
舉人還能鋪設各種產業,這是秀才做不到的。
許甲修道,花錢如流水是已經可以預料得到,無論自己考到了功名,還是幫助許父考上功名,都足夠支援修道初期的消耗了。
無論怎麼說,考上功名,這都是“一本萬利”的投資。
許甲見許父教誨的話,有些停不下的樣子,於是看完這本書後將他打斷道:“爹,我們家除了良田百畝收租以外,還有什麼進項麼?”
“還放了些貸。”許父被打斷,有些愣。
他還想長篇論證,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來激勵許甲更好的讀書呢,然後望子成龍,看許甲考舉人,中進士。
許甲皺眉:“還有麼?”
“怎麼問這個?”許父警惕起來。
“從前也沒過問,我如今生病,調養身子需要花不少錢,肯定得問問,要是把家裡吃窮了,那就省著點,要是還行,那就快些點好才為上。”許甲哄他道。
許父解釋道:“你祖父那時候還是挺有錢的,只是後面吃了個大虧,便把那些都發賣了,連行商的船都沒留下,就兌了這座宅子,還有百畝良田的基業,等你你娘嫁到我們家來,又帶了十畝桑田的嫁妝。”
“根據往年的盤賬,只那百畝良田的話每年收上來的租子約莫有一百兩,豐年多些,寡年少些,除卻賦稅,能剩下八十幾兩。”
“不過給人婆子們的工錢,逢年過節給縣衙的孝敬份例,自家吃喝穿用,人情往來,也就花得七七八八,一年到頭省著些用便還能剩下二三十兩銀子。”
“那十畝桑田,則能養十席蠶,一年收繭兩次,若是沒啥差錯,可以產兩三百斤生絲。”
“這些生絲,你娘帶著女工婆子,一起織成綢緞,約莫能有五六十匹,約莫也能能賺到三四十兩銀子。”
許甲聽到這些,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許甲看著自家這宅子這麼大,佔地兩三畝,還以為多風光呢。
許父聽聞兒子關心這些,不覺得不務正業,畢竟一家不掃,何以掃天下,治家和治國是一樣的。
“說著好像一年能存下五十兩銀子,已經很多了,但再仔細算下來,其實也沒有多少盈餘,你我父子讀書,買筆墨,給你夫子的束脩,或者買些新出的書籍文章,哪怕不買書,只請人抄書,也是一筆花銷,還比吃穿用度都貴些。”
許甲更沉默了,算來算去,每年竟然也只能勉強維持收支,甚至有財政赤字的可能。
可惡的黃真人,不是說投身中等富貴之家嗎?可以供養初期修行?難道要“崽賣爺田”的破門敗家式修行麼?
許父見許甲肉眼可見的失望,甚至嫌棄。有些太陽穴跳動,不知怎麼的,就張口說出:“當然,你祖父還有些做生意時候留下的積蓄。”
許甲眼睛又有了光,立即問道:“有多少?”
許父立馬後悔了,本想著不告訴,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自家兒子既然問了,那就帶著去看看吧。
深呼吸一口氣後,站起身來:“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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