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入夢(第2/2 頁)

起初穩靜緩慢，至中段時變快，及刀尖快脫離鯉口時，如疾風閃光般的快速，刀光橫一文字綻放夜空，此乃最初之一刀，居合之生命，其名為【拔付】！

再從對手頭頂，由上段描大圓弧的要領一豎砍斬切下至水月（胸口）的氣魄行施，將對手完全斬倒制住之一刀，其名為【切下】！

隨後右手反掌，向右幅開，振落附在刃上的積血如傘上積水，同時保持殘心意境，防止敵人垂死掙扎，此乃【血振】！

最後是【納刀】，以腰收納的意境，穩靜緩慢，從鍔元，確實收入。

拔付、切下、血振、納刀。

彎月當空，夜風拂葉。

鳴人便這般重複著這四個動作，每一次都用盡全力，精誠集中，如尋佛朝聖般虔誠，如生命最後一擊般努力。

時間的流逝已無法感知，在某一刻，鳴人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把刀。

過往十幾年那天賦不足的時光既是蹉跎，也是磨練，讓鳴人擁有了這彷彿永不知疲倦的集中力，也讓他無比珍惜這一次重活一世的機會。

命運這種東西…鳴人已經不想再被它玩弄了。

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宛若聽見了主人的心聲，鳴人手中的淺開啟始了絲絲難以察覺的顫動，這顫動是那般細小，但又確實存在著。

“喂！臭小鬼！他睡了他睡了！”

在這物我兩忘之鏡之中，九尾的粗嗓門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寂靜，也讓鳴人的意識重回現實。

“…？”

此時鳴人還有些發怔，只見九尾興奮的指著底下的佐助，開心的說道：“都兩點多了，那臭屁小鬼終於睡著了！”

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麼…

鳴人緩緩地回過神，也沒太在意，便將刀重新揹回後背，剛剛淺打的顫動他也未有察覺。

“那我們直接開始？”

“開始開始！”

九尾直接俯衝而下，如山嶽般的偌大身軀竟直直沒入了佐助的腦袋之中。

“真的心急啊…”

鳴人嘴角帶著淡淡地笑意，也跟著俯衝而下，與九尾一同進入了佐助的夢鄉。

…

睡夢裡。

“發生了什麼…”

12歲的佐助在街上奔跑著，黑暗侵蝕了四周所有的空間，只有偶爾跑過的路面上，會露出殘肢斷臂的冰山一角。

“集美阿姨…青木叔叔…千樹…你們怎麼了？”

所有人都死了，死的人都是宇智波的族人。

12歲佐助的面龐上顯現出的卻是7歲孩童的稚嫩驚恐，他慌不擇路的跑著，眼角掛著怯懦的淚水，直到跑到道路的盡頭，才停下了腳步。

之所以說是盡頭，是因為路被一個人擋住了。

無邊的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輪巨大的圓月，清冷如冰雪，但逐漸染上鮮血紅邊，在月輪的中央，有一個人蹲在電線槓之上，用那一雙毫無感情的血瞳，靜靜盯著佐助。

看到此人的一刻，所有的記憶如同潮水般迴歸了佐助的意識，寫輪眼瞬間開啟，同樣猩紅之眼出現在了佐助猙獰的面龐之上，他暴怒地吼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