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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立誠冷硬眉眼硬是彎了點笑出來,平添了一絲和藹。
「您別這麼看著我笑啊,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掏槍斃了我,我可不想槍都沒扛上先吃槍子兒啊。」
童立誠瞪他,「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吃飯了!」鄧書儀在下面喊,「小兔崽子和這老東西一湊到一塊兒就是下棋下棋,加在一塊上百歲了,還跟三歲一樣!」
童倦掏掏耳朵,「爸你怎麼受得了我媽的。」
童立誠把棋子扔在棋盒裡,哈哈笑了聲,「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哦對這件事先別告訴你媽媽,等你考上了之後再說,不然我可幫不了你。」
童倦:「萬萬沒想到槍林彈雨過來的童立誠大校居然背地裡居然這麼怕老婆,爸,我對你表示十萬分的憐憫。」
「臭小子,你不想去軍校了?」
童倦站姿筆直衝他敬禮,「一切聽從首長指示!」
省競賽在燕城,學生們早到了一天。
柴意遠湊過來跟九班的學生一起吃晚飯,從遊戲聊到打球又聊到明天考試,最後結帳時一起拜學神感謝請客。
顧松言:「吃了這頓飯明天不考滿分都自殺謝罪。」
張乾當場抹脖子,「我先死為敬。」
徐恆說:「我給你墊背。」
眾人哈哈笑著往回走,顧松言提前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吃飯的地方不遠。
柴意遠跟上來撈他肩膀,「哎言哥,問你個事兒。」
「嗯。」
「你跟童倦不是一直都不太對付嗎?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啊?」
顧松言不說話。
柴意遠一時掐不准他是怎麼想的,斟酌了下又問他。
「童倦有什麼好啊能把你迷得這麼暈頭轉向,半跪著擦灰塵,校醫室給人洗腳,就連吃飯都是慣著哄著,你被灌什麼迷湯了。」
柴意遠就不明白了,憑他的樣貌才華找什麼樣的找不到,童倦雖然長得漂亮但那個爛性子哪裡值得他喜歡了?
「童倦知道你那些事兒嗎?他也就是在學校裡打打架,估計都沒見過太黑暗的事情,我也不是勸你別喜歡他,只是……」
「嗯。」
柴意遠話在舌尖,被這個「嗯」一堵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算了,我瞎操什麼心。」
顧松言看著漆黑夜色,聲音輕的像是從天外而來。
「十年前,我爸爸意外去世。」
柴意遠知道這件事,也知道徐採柳的雷厲風行。
顧松言收回視線,「他臨終讓我守護一個人,這十年……應該說更早之前,我都只看著一個人,護著一個人。」
柴意遠呆半天,「啊?」
顧松言掌心裡放著一枚設計簡單的戒指,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不值錢。
他伸手去拿,被顧松言一握擋住了。
「你上次在酒吧說的那個什麼人有靈魂,監視什麼的,是真的?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唯物主義者,你別嚇我啊。」
柴意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顧松言,那樣明晃晃的佔有慾。
他毫不懷疑如果童倦跟他說喜歡了別人,他會瘋到什麼地步,也許真的會把人囚在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柴意遠發散了下幻想。
顧松言也許用最溫柔的眼神和動作抱著童倦,同時也能用最溺人的語氣跟他說:「童倦乖啊,不要喜歡別人,就留在我身邊,別讓我傷害你。」
童倦可以踹他罵他,怎麼作都哄著慣著,但不許說喜歡別人,只能乖乖留在他懷裡哪兒也不許去。
柴意遠懵了。
怪不得上次他說童倦會怕,這他媽誰不怕啊?
病嬌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