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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分析：&ldo;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沒要錢的事?&rdo;

孟黎一口否認：&ldo;我沒有生氣，謝謝。&rdo;

陳碩懶得揭穿她，繼續往下說：&ldo;我呢，從小長西川，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rdo;

&ldo;初中以前我在西川上的小學，父母外出務工，奶奶帶我，她年紀大，病苦多。鄉裡鄰居看不過去，經常給我們家送吃送喝。哪家辦酒席，絕對會給我家送很多菜。&rdo;

&ldo;我上小學，學校開家長會，我父母不在家，他們誰有空誰就來當我家長。&rdo;

&ldo;有次下大雨，路上漲洪水，我回家必經路段發生泥石流過不去。就剛剛那人把我背過去的。&rdo;

說到這，陳碩滾了滾喉結，偏頭看著孟黎，認真說：&ldo;孟黎，不是所有事都能分出個是非黑白來。很多人很多事，我們無法從一個角度判斷他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也無法說它是個好事還是壞事。&rdo;

&ldo;別說今天那人承諾改天給我錢，就算他不給，我也不會找他要。&rdo;

孟黎沒太懂陳碩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聽他主動解釋，她憤懣不平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

過了一會，孟黎外歪頭往陳碩的方向看一眼，遲疑問他：&ldo;你高中在哪讀的?&rdo;

第16章

陳碩沉思半秒, 重複問：&ldo;我高中在哪讀的?&rdo;

孟黎靜靜望著他，沒說話。

陳碩掐斷菸頭，眼神注視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語氣平穩說：&ldo;我高中北城一中讀的。&rdo;

&ldo;沒讀完，高三/退學了。&rdo;

&ldo;孟黎，我沒正兒八經上過大學。&rdo;

這三句話陳碩說得很輕鬆、平靜，孟黎卻從這幾句話裡聽出了陳碩的無奈、遺憾以及對命運如此的認命。

孟黎尷尬地咬了下嘴唇，情緒不高地安慰：&ldo;抱歉, 我不是有意問的。我只是覺得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挺像的，想確認你是不是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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