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 頁)

我的專業素養，我給出的每一點建議，我都堅信能讓專案走得更遠。”

付小羽的身子因為剛才的那些話而挺得很直，他的下巴揚得高高的，顯出高傲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還有，有一點你說得沒錯，我也討厭你。”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許嘉樂竟然樂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正好這時候付小羽的計程車來了，他仍然俯身像之前一樣紳士地給付小羽開車門，笑眯眯地哼著不知道從哪拼湊來的兩句歌詞：“就讓我們互不虧欠，誰也不要說抱歉~~”

他甚至還有興致輕飄飄的唱歌。

付小羽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沒辦法再維持剛才強硬的姿態，疲憊地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

解決了問卷之後，付小羽每天基本上都加班到半夜12點。

瘋狂工作的時候，很多問題好像就都可以隱藏起來，他沒有空去想許嘉樂的話，準備就此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丟進垃圾桶裡——

他並不想要任何影響他效率的情緒存在。

付小羽給末段愛情做了整套的市場推廣計劃，swot、5p這些模式分析，他非常熟悉，即使是面對並不喜歡的產品，仍然做出了遠超水準的精細草案。

但是那一天在藍雨，他們的提案面對的最嚴峻的挑戰是來自於藍雨大老闆夏行知的提問。

“你們的app歸根結底也是匹配系統、也是大資料操盤，除了匹配資料從資訊素別的，那麼，你要怎麼說服我，這款app和其他的真的有本質的區別？”

付小羽的神經緊繃了起來，當他想要回答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不喜歡這個產品——

本身就是一個致命的硬傷。

他不信任、不認同，所以當夏行知問到產品的核心價值的問題時，他竟然答不上來。

會議室裡長久的沉默之後，是文珂輕聲開口了：“科技是什麼？是智慧ai、大資料、vr，沒錯。現在的我們難以想象，僅僅在200年前，我們仍然是高度依賴著彼此的動物，我們沒有飛機，生於斯便長於斯；沒有科技供暖，甚至要在寒夜中緊緊擁抱入眠。後來，是科技賦予我們遷移的能力，去大洋彼岸，成為離散的個體。再後來，智慧手機出現了，因此哪怕相距萬里，我們仍會在工作之餘給摯愛的人發資訊，發愚蠢的表情。科技，讓我們分離，又讓我們重歸依賴。”

“在開發這款app的同時，我總是忍不住思考人類的本性，想那些科技帶來的變化，和科技帶不來的變化——後來我明白了，科技只是人性的延展，人性向往什麼，科技就會去哪裡。”

“夏總，你說末段愛情和其他app一樣，但是不是的。其他app是資料判斷，而末段愛情是讓人們瞭解自己，先人為自己做判斷，再運用科技。這個先後順序的不同，就是本質的不同。末段愛情的本質——是讓科技為人類所用，是相信人性中對愛的本能。”

看起來平凡的oga，在這一刻卻是那麼的閃耀。

付小羽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在收尾的時候，夏行知站了起來，握住文珂的手說：“能聽到這樣的提案，是藍雨的榮幸。”

能讓投資方做出這樣的評價，藍雨一戰，已經大獲全勝。

……

那天晚上，文珂、韓江闕、許嘉樂和付小羽一起跑到pub裡慶祝。

付小羽給自己灌了十幾個shots，直接衝進了舞池裡。

文珂太開心了，雖然身體願意，只喝了點西瓜汁和無糖可樂，但也跟著往舞池裡跑。他根本不會跳舞，四肢也很笨拙，像個兒童樂園裡裝著彈簧的大型玩偶。

韓江闕哪敢放他一個人進去蹦，一起鑽進去之後，突然又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