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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深蒂固的觀念從來沒有改變過,何況女子以端莊淑雅為貴,以舞邀寵難道是想封個&ldo;舞妃&rdo;不成?
&ldo;束帛,你看皇上何時的心思何曾落到過女子的歌舞之賦上,遠的不說,那位靳美人入宮前一支&ldo;霓裳&rdo;跳得天下皆知,皇上可曾對她另眼相待過?&rdo;
束帛沉思了片刻,也確實如此,那靳美人入宮後,天政帝彷彿也沒私下欣賞過她的舞蹈,不過也是一名普通妃嬪罷了。&ldo;那娘娘為何還要學?&rdo;
瞳兮笑了笑,&ldo;本宮只是好奇,穿著咱們的衣服跳這種舞真是奇怪,所以好奇昭夫人有什麼奇特的舞裙,她這個人奇思妙想倒不少。&rdo;一番話將束帛的疑問打消了去。
只是遇上真正看透的人,卻無法這麼輕鬆的應付過去了。&ldo;娘娘不覺得昭夫人的舉動太過沒道理嗎?&rdo;齊雲在一旁伺候瞳兮修剪盆栽。
瞳兮啞然,回頭看了齊雲良久才道,&ldo;還是姑姑細心。我同慕昭文素無深交,她於此時這般熱心的幫我,不得不讓我有所顧慮。&rdo;
&ldo;娘娘以為昭夫人的心思到底是什麼?&rdo;
&ldo;她想出宮讓我幫她,所以才這麼熱情的幫我,可是以我看未必如此簡單。&rdo;瞳兮輕輕的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盆栽,考慮從何處落剪子。
&ldo;奴婢看昭夫人的神色並無特別愉悅之色,說起皇上時,雙眼含怨,似乎並沒有她說的那般雲淡風輕。&rdo;
&ldo;正是,有時候不注意時,她看我的眼神,也讓我有些毛骨悚然。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這當頭推我出去,豈不正好是風頭正健的賢妃和純元夫人的靶子,三個人鬥來鬥去,得益的卻不知是誰。再者,我要是送她出去,斷然是了了一樁心事,可是這事萬眉兒做來豈不更容易,她為何獨獨找我這個沒用的人,如果此事敗露,只怕我令狐一族都要被她牽連。&rdo;瞳兮自己說起來也有些後怕。
當時被慕昭文的決絕和孤苦打動,事後細細思量卻發現裡面的問題多了去。&ldo;姑姑,是不是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rdo;瞳兮凝視著齊雲,&ldo;你去打聽打聽,昭夫人對她小產的事查得怎麼樣了?就算對皇上不再上心,可她孩子的大仇未報,怎麼就甘心出宮去了?&rdo;
待齊雲去後,瞳兮有單獨吩咐了束帛和玄纁去查此事,對齊雲她已經開始有些不放心,因為齊雲知道得太多,宮裡的大小訊息她都瞭如指掌,瞳兮當初依賴她,沒覺得什麼,可是至從她去後,才明白玄纁和束帛要在宮裡掌握同樣的訊息卻是萬般艱難,瞳兮才驚覺,齊雲的神通是不是太廣大了些。
只是她不願意想齊雲的主子另有其人,這實在是太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令瞳兮頭疼的事還不止這些。
午睡剛醒,就有人來稟瞳兮,說是玄纁在守真堂同人吵了起來。瞳兮皺皺眉,守真堂算是宮裡的內庫,各宮缺了物件都是去那裡領,玄纁在哪裡同人吵什麼?瞳兮午睡起來,還有些犯暈,只道:&ldo;讓齊雲去將玄纁帶回來。&rdo;
&ldo;正是齊雲姑姑和束帛姐姐讓奴婢來回娘娘的,玄纁姐姐被賢妃扣了下來,皇上也知道了。&rdo;這是彤輝宮的下等侍女惠爾,瞳兮本就奇怪,怎麼玄纁出了這事,卻不是齊雲或束帛來告知自己。
可是問惠爾,她是十問九不知,瞳兮只能登輦去了守真堂。一進去就看見天政帝皺著眉不耐煩的樣子,甚少見他這麼喜怒形於色的。
玄纁倒沒怎麼受罪,只是兩個內侍架著,還一臉不服的模樣,見瞳兮到了,眼淚頓時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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