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這一天，特務連裡多了一個人，這就是缸娃。缸娃走在指導員旁邊，極力想裝出一個老戰士的模樣，臉上帶著蠻不在乎的表情。

何廣德指導員問他：&ldo;下連隊了？&rdo;

缸娃回答的很神氣：&ldo;來關禁閉啦。&rdo;

何廣德又問。&ldo;啥問題？&rdo;

缸娃笑笑：&ldo;小意思，犯點紀律。&rdo;

何廣德說：&ldo;我也犯過，但不是小問題。&rdo;

缸娃對這句話很有興趣，趕著問：&ldo;你怎麼犯的？&rdo;

何廣德說：&ldo;我不小心，把玻璃渣倒進稻田裡。這會扎破老鄉的腳。&rdo;

缸娃問：&ldo;扎破沒有？&rdo;

何廣德說．&rdo;扎破損失就大了。一倒進去就發現改正了。&rdo;

缸娃感到有點沉重：&ldo;我已經弄成損失啦。&rdo;

倉珍在一邊笑。笑的缸娃很不自在。倉珍說快板回來，一直很得意。缸娃認為她是笑話他犯了錯誤，其實，倉珍不過是對缸娃下連隊有點滿意，對他的錯誤，倉珍根本沒有放在心裡。

缸娃極不滿意。問道：&ldo;笑什麼？&rdo;

倉珍回答的也很倔，&ldo;我想笑！&rdo;缸娃說：&ldo;你認為你很了不起啦，這一輩子都不犯錯誤啦。那好，我記著你，你犯錯誤我也笑。我笑他三天三夜，&rdo;

倉珍笑得格格地，聲音更響了。

何廣德向缸解釋道：&ldo;她不是笑你的。&rdo;

缸娃問，&ldo;她笑誰？&rdo;

何廣德說：&ldo;笑我。&rdo;

缸娃有點相信，對倉珍友好起來。他同倉珍並排走著，拿出雄糾糾的樣子問道：&ldo;衛生員，有槍嗎？&rdo;

倉珍沒有槍。她反問道：&ldo;你有子彈嗎？&rdo;

缸娃有槍沒有子彈，經這麼一問，不免傷心起來。倉珍雖然沒有槍，口袋裡卻裝了三發子彈。好看缸娃很不高興，就掏出子彈，在缸娃的臉前晃了晃。這一晃，缸娃紅了眼。呵，好傢夥，你有這個玩意兒，好，非撈過來不可。缸娃有了主意，就同倉珍商量道：

&ldo;給我吧。這根槍咱倆和著扛，我扛一會兒，你扛一會兒。&rdo;

倉珍說：&ldo;你那槍根本打不響。&rdo;

缸娃為了證明他扛的是件真正的武器，嘩啦聲拉開了槍栓。何廣德嚇了‐跳，忙問：&ldo;你幹什麼？&rdo;

缸娃急忙收起槍，扛扛倉珍，叫她跟自己往前走。兩個人往前走了一陣，缸娃低聲小音地對倉珍說：

&ldo;你打一顆，我打一顆，剩下一顆壓到槍裡看家，怎麼樣？裝著子彈有啥光榮？沒有槍光有子彈，還不是白搭！你掏給我看看，是不是瞎火？&rdo;

倉珍問道：&ldo;給你槍，為啥不給你子彈？&rdo;

缸娃說：&ldo;你不用急嘛，一步一步爭取嘛。&rdo;

倉珍說：&ldo;那你慢慢爭取吧！&rdo;

缸娃急了：&ldo;掏出來叫咱再看看！&rdo;

倉珍覺得有個人威嚴的立在旁邊，她抬頭一望，是皮司令，她暗中捅了缸娃一下。缸娃的目光一接觸皮定均嚴厲的表情。馬上規規矩矩地走路，再不跟倉珍糾纏了。

六月天氣，晴空裡連一絲白雲也沒有，太陽象下火的一樣，燒著這個沒遮沒掩的大平原，烤的人頭腦直發昏。乾旱已久的土路上，塵土有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