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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娃激動的不得了。他拿來一缸子米飯，把張矛驚了一跳：&ldo;哪裡來的？&rdo;

缸娃說：&ldo;遊擊來的。&rdo;

張矛說：&ldo;你不筒單呀！&rdo;

缸娃說：&ldo;我送去吧！&rdo;

張矛說：&ldo;等散了會，我去。&rdo;

他們兩個在屋裡沒有聽到女人的罵聲，民運科的林科長（就是在白雀園操場上丟菸頭那個戴眼鏡的）聽到群眾罵街，上前弄清了原因，當場對女的道了歉，然後把缸娃的事匯報給皮定均。

皮定均開完會，聽林科長剛說了這件事，缸娃就端著一缸子乾飯來了。

皮定均問的好厲害：&ldo;哪來的飯？&rdo;

缸娃的回答很乾脆：&ldo;群眾貢獻的。&rdo;

皮定均說：&ldo;把這個群眾找來！&rdo;

缸娃低頭偷看林科長，心裡說：&ldo;準是壞在這傢伙手裡。&rdo;

皮定均火了：&ldo;去呀！&rdo;

缸娃扭著身子撅著嘴。

林科長勸他說：&ldo;犯了群眾紀律，更不該說謊話。承認了錯誤，以後改過，快對司令員說……。&rdo;

缸娃看著皮司令，一笑：&ldo;我錯了。&rdo;

這一笑，皮定均更火了：&ldo;你懂不懂群眾紀律？你是八路軍戰士，還起土匪羔子？你搶群眾的飯，群眾罵的全村人都聽見了，你戳這個窟窿，要多少人做工作才能捂住？&rdo;

缸娃挨罵回來，嬉皮笑臉地。

張矛問他：&ldo;聽說你受表揚啦！&rdo;

缸娃說：&ldo;林科長愛告黑狀，以後要小心他！&rdo;他得意洋洋地湊在張矛耳朵上說；&ldo;罵是罵，飯還是留下啦！&rdo;

張矛暗中指指老八子，輕聲說：&ldo;別叫他聽見，這也是個打小報告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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