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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奇怪的是，所有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哈哈大笑，望著小吸血鬼試圖變成一隻蝙蝠：這是高階吸血鬼的任務，他不是高階吸血鬼，而且，光明使者永遠不會讓他做到這一點。我只是有時會制止他的不良行為：&ldo;科斯佳……你永遠也別幹這種事。明白嗎?&rdo;這也是正常的。

&ldo;科斯佳，我只是做了自己應做的工作。&rdo;

&ldo;真不該這麼做。&rdo;

&ldo;他們違反了法律。你明白嗎?不僅是我們的法律，不只是光明使者所認可的法律，是被所有他者一致認可的。這個小夥子……&rdo;

&ldo;我瞭解他，&rdo;科斯佳突然說道。&ldo;他過去很快樂。&rdo;

真見鬼……

&ldo;他受過折磨嗎?&rdo;

&ldo;沒有。&rdo;我搖搖頭。&ldo;烙印瞬間就會置人於死地。&rdo;

科斯佳哆嗦了一下，朝胸前瞥了一眼。要是進過黃昏界，那就能透過衣服看到烙印，如果沒進過你根本發現不了。好像他從沒進過，但是，我怎麼知道吸血鬼們對烙印有什麼感覺呢?

&ldo;我能做些什麼呢?&rdo;我問。&ldo;他打死人了。打死了無辜的人。打死了在他面前絕對沒有自衛能力的人。他把那個姑娘變成了吸血鬼……粗魯地強迫她，她不應該成為吸血鬼的。昨天他們差點害死了一個小男孩。無緣無故，不是因為飢餓。&rdo;

&ldo;你知道，我們是怎樣挨餓的嗎?&rdo;科斯佳沉默了一會兒說。

他成熟了，成熟得很快……

&ldo;是的。昨天……我差點兒成了吸血鬼。&rdo;

靜默了片刻。

&ldo;我知道這一點，我感覺到了……我曾期望它變成現實。&rdo;

魔鬼和地獄!我去打獵，別人卻獵捕我。確切地說‐‐他們在埋伏守候，等待獵人變成野獸。

&ldo;它不會成為現實的，&rdo;我說。&ldo;可真是對不起。&rdo;

&ldo;是的，他錯了，&rdo;科斯佳固執地說。&ldo;但是為什麼要打死他?應該審判。法庭、律師、判決方，一切按規定……&rdo;

&ldo;按規定我們的事不能把人類牽扯進來!&rdo;我扯開嗓門喊道。科斯佳第一次對這種口氣沒有反應。

&ldo;你做人太久了!&rdo;

&ldo;我一點也不遺憾!&rdo;

&ldo;為什麼殺他?&rdo;

&ldo;否則他會殺我的!&rdo;

&ldo;他已經發展過別人了!&rdo;

&ldo;這更糟糕!&rdo;

科斯佳不再說話。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完全是一個普通的、有點蠻橫無理的、同時又近乎病態的小夥子。

可惜他是個吸血鬼。

&ldo;我要走……&rdo;

&ldo;等等。&rdo;我朝冰箱走去，&ldo;拿著，這是別人給我的，但是我用不著。&rdo;

我從一些&ldo;波爾若米&rdo;礦泉水瓶子中間取出一個裝有二百毫升供血者血液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