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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的想著,唐堯這頭兒暫且不提。
竇蕘已經好幾天沒見唐堯了,那一天矇頭睡覺的人等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就走了,走了之後就沒回來,今兒董澤去醫院看董鄭州了,剛回來就看見孫女兒捧著本《詩經》,靠在窗子跟前的樣兒就跟自己小女兒一樣。
感覺氣有些喘不過來,趕緊扔了心裡的想法,也沒跟竇蕘說話,警衛員扶著董澤進了書房。留老爺子自己一個人在書房站了半天,過了好一大陣子,董澤蹲□,顫著手從書架左邊最底下的角落裡翻開一本泛黃的《詩經》,翻開第一頁,秀美的小楷蒼蠅蚊頭大小的四句話讓董澤憶起了花兒般的面龐。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墜河而死當奈公何
這便是董然當時的心情了罷。勸你不要去渡河,你還是去渡河了,落入河中淹死了,讓我拿你怎麼辦?董慶峰,董然,那麼優秀的兩個兒女,兄妹兩竟是真的感情深至如此。可是如此之深的感情,這其中的掙扎四句話寫盡了。
董澤有些後悔當時逐了董然出去,要不竇蕘現如今也怕不是這樣子的。只是世人定是難容的,那樣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苦了竇蕘,苦了啊。
還在看書的人絲毫不知道書房裡爺爺的心情,也絲毫不知道這會兒西山半山腰上站著一個人。
西山本就樹多,此時楓樹底下站著一個女人,第一眼必然是驚豔,漂亮,真個兒是個漂亮的女人,頭髮在腦後挽了,沒有任何頭飾,只是黑髮素淨。白皙的面板,苗條的身段,紫色長呢子大衣下露出來的半截小腿玉一樣光滑,一點點兒小高跟露出來的腳背同樣玉一樣。
光看這些,就覺得這定然不是一般的女人,等看到臉的時候,抽一口氣,眼睛,大大的眼睛太像竇蕘了,眉眼之間像極了,只是這兩隻大眼睛稍稍比竇蕘的小了些,但是上挑的更足了,這是竇蕘的雙胞胎姐妹吧。
不想,頭一眼只覺得這像極了親姊妹,可是第二眼就會發現這女子身上有歲月淬鍊過的痕跡,眼尾有了輕微的細紋,身上的氣質跟竇蕘全然不一樣,更溫潤一些,就像江南古橋上細細落下的小雨一樣,恁的潤人。
只是此時,兩隻黑眼睛上蒙著一層水霧,兩隻纖長的手絞在一起,站在樹底下一隻看著遠處的幾幢房子,滿心滿眼的痛苦。
門口的警衛已經注意這穿紫衣的女人半天了,走了幾步想要問一下,結果才一走近,就看見像是受了驚嚇一樣,捂著嘴那女子踉蹌下山了。
☆、36章
不知道此時門外的人;只是自己在看書;微低著頭;露出來的一段兒脖頸鮮嫩活新;窗臺前那個床榻上的小人看不見其他東西,只看見自己手裡的書。
安靜,無害;模樣純然。
是夜。
秋風很勁,帶著力道翻攪著水浪;即便沒見過海浪;可是聽翻起的聲音就知道這裡必然有大水,有大水的地方,是好地方啊。大江大河;皆是大水;縱觀世界所有的古文化皆是起於大水之地,古埃及文明起於尼羅,古巴比倫文明起於兩河,古華夏文明起於黃河長江,古印度文明起於印度河,文明是水的幼子。然此刻,這大水之地除了風聲和濤聲,剩下的便是如白晝的燈光和古潭一般的寂靜。
燈塔發出的光照足了碼頭上所有的暗地兒,集裝箱,大吊車,山一樣的鐵皮箱,大小的貨輪,輕便的快艇,多用的摩托,這裡是碼頭,是個港口。可是這會兒,所有的東西都是靜止的,集裝箱堆著,貨輪也沒有出港,快艇和摩托也呆在它們慣常呆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在他們該呆的一個度上,很正常,正常的不得了,可是來過碼頭的人知道不對勁兒。
沒人,一個人都沒有。
就連建在不遠處的辦公樓樣兒的建築裡面只有燈光沒有人影,海關署沒人值班。碼頭無休假的時候,即便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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