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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片刻,風照原鬆開手:“札札,我是風照原,很久不見了。”
“你說什麼?”
札札震驚地盯著風照原,顫聲道:“你再說一遍。”
風照原苦笑一聲,這才把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原來你真的是照原。”
呆了半晌,札札大叫一聲,緊緊地抱住了風照原:“奶奶的,這麼長時間,白讓我為你擔心!”
“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
風照原有些內疚地道,體內脈輪轉動,施展枯木逢春妖術,迅速癒合札札的腿傷。
尊將依然僵硬地站著,凝視著罕高峰的屍體,他的神情木然,彷彿一尊風化的石像。
劍氣般銳利的目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我的力量,我的良心,我的理想,就是正義!”
“可是正義也需要約束,比如法律。”
“法律只不過是騙人的把戲!”
“正義也不是絕對的。”
“我是絕對的,所以我的正義也是絕對的!”
青澀的年齡,激烈的爭吵,最後的決裂。往事像一幕幕電影膠片,閃過尊將沉默的心。
誰能留住,青春的歲月?
誰能挽回,那些被埋葬的友情?
慢慢地蹲下身,抱住那具冰冷的血肉。
曾經流淌的熱血,已經凝固。
那個走出草原的少年,那匹在蒙古包外,渴望馳騁遠方,渴望衝破天地的駿馬,終於倒了下去。
尊將的手在不停地顫抖,突然,他指手向天,聲色淒厲:“你說,老天公平嗎?它公平嗎!”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一顆晶瑩的淚水,滴落在罕高峰的臉上。
“如果它公平,你就不會死。”
尊將喃喃地道:“如果它公平,就會讓你把自己的理想,堅持下去。”
札札黯然地看著罕高峰的屍體,對風照原道:“因為你的突然失蹤,組長還受到了內部處分。當時,安全總署紀律處做出決議,將你除名,同時準備引爆你腕錶上的炸彈。可是控制炸彈的裝置卻被人破壞了,有人懷疑是組長乾的。”
風照原心頭熱血上湧,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不問可知,一定是罕高峰為自己做了手腳。
過了很久,一道金色的火焰,從尊將的眉心倏地射出。罕高峰的屍體,剎那間燃燒成熊熊的火焰。
火光映照出尊將悲蒼的臉。
“你從遠方而來,
孤獨的身影一路高唱。
烈酒,青春,昨日的英雄,
今天的塵土。
唯有燃燒的理想,
永不熄滅!“
尊將高聲喝道,臉上已經淚流滿面。多年的恩怨,已隨搖曳的火焰,化作灰黑色的骨灰。
“唯有燃燒的理想,永不熄滅!”
風照原握緊拳頭,沉聲念道。
“唯有燃燒的理想,永不熄滅!”
札札語聲哽咽。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仔細地裹起罕高峰的骨灰,尊將的手,已經非常穩定,神色,也慢慢冷靜下來。
“我們沒有聽見任何打鬥聲,可以說,罕高峰是被突然擊斃的。”
風照原思索了一會,緩緩分析道:“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兇手是地下隧道的主人,而且力量絕對驚人,所以能在瞬間以強擊弱,殺死罕高峰。第二種可能,兇手是我們這批被捲入冰洪中的人。”
札札一愣:“我們中的人?難道是那個漂亮得像是怪物的男人?”
“英羅翩。”
尊將長身而起,嘴角微微地抽搐。每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