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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是有,本著尊重他的想法,等導師結束通話了電話,鹿安掂掂手機,直到小竹子膽戰心驚的屏住了氣,這才歸還了過去,沒好氣地輕戳他胸口一頓,笑,「小氣。」
陪著他又去廚房做導師喜歡的檸檬水,由他端回桌前時,卷閘門在外被人敲的動了動,很是儒和的聲線:「鹿小姐。」
是男人的聲音。
江默一怔,手還沒從水杯上移開,天花板只一盞燈管,映在水面晃蕩,安安說這種水她導師愛喝……他像是倉促的沒有準備,以為那人會是上了年紀的,慢慢地收回手,一抹溫暖熨上,綿若無骨的溫軟手心把他牽起,輕輕地拽了拽。
卷閘門一開,江默在門邊看著她將醫生迎進來,男人眉眼帶笑,熟稔的口氣向著安安:「真是好久不見,現在應該叫你鹿總了。」
他身上的西裝應該也是很名貴。
江默注視著醫生的著裝,然後移步,牽回了鹿安。
三人落了座,鹿安注意著阿竹的變化,側頸蒼白,眉下的剪影有些深,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
但他沉默是真的,一直沒出聲過。
醫生顯然看得更明瞭,一邊打量著江默,一邊拿記憶中不時忒兇的某病患比較,這江默瞧著確實不難對付。
可是這樣一想,鼻樑跟臉頰的舊傷隱約發作。
見導師無意識地開始揉搓臉和鼻子,鹿安樂了,「挨的不算重,至少沒變形,看來你的那位病人對你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管導師驚愣,她只管慵懶地捏一捏阿竹遲遲不見回暖的手掌,目光往上一揚,接到阿竹的餘光,她起身,撐桌在他唇角親了個小聲的「啾」。
醫生慌起來,努力地鎮住心底越加不好的預感,儒和的笑意不減:「鹿小姐此話怎麼講?」
鹿安不看他,低笑:「看郵箱。」
她話音落下,導師狐疑地掏出手機,鋪子裡一時恢復了安靜。
江默還怔著,他們之前說著什麼,他聽得不太真切,一驚回神,就發覺她要離開,於是反射地攥著她要跟著起來,被鹿安按了回去,他低聲的叫著:「安安?」
「嗯……」鹿安低眸,他好像僅剩了唇上是暖的,輕輕碰碰,又撫了撫他眼皮,目睹他唇線繃緊地顫著,緩緩舒了氣出來,軟軟地完全把自己盛在她雙手,恢復剔澈,見狀,她才放了心叮囑:「你要和導師好好的談,不準不理人。」
「我去樓上休息。」
她走了,江默轉回來,看了眼對面還在盯著手機的醫生,就又垂首,摳著掌內的繭皮。
醫生摸摸下巴,再放下,重新再摸回去,對著郵件裡林書文的病歷表,恍然初醒。
幾年前,替鹿安診療的過程他印象深刻,這林書文的名字從她言語中出現過幾次,帶著至深厭惡,那麼,眼下,鹿小姐走之前讓他檢視這封郵件內容,所表達的意思是——
面前這位端坐靜默的江先生,她的這位小男友,脾氣內斂,不動聲色,但一言不合,能把他討厭的人嘴唇戳碎。
或是,依另一份名叫二旺的病例所說,造成喉軟骨骨折。
嚯。
醫生十分冷靜地放下手機:「江先生,你放心,我跟鹿小姐連朋友也算不上,這次來這裡和你談心,我也是收了不少診療費的。」其實下了飛機一路趕來,有點累,也渴了,準備端起檸檬水。
杯子是玻璃材質,江默盯著水中的檸檬,就一剎那,他默不作聲地搶先了醫生奪過杯子,起身轉去廚房。
換成了滾燙的純開水。
醫生:「……」其實我還挺喜歡喝檸檬水的。
不想,水倒的太滿,擱上桌子時晃了幾下,沒濺到醫生,倒是潑出了一些濺到那隻冷白而修長的手,很快燙開了一片紅,而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