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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沒有出現陸承偉,紅太陽不是也從輝煌走向了困境嗎?分配問題日益尖銳,經濟大躍進思維陰魂不散,這才是最深層的原因。這些問題不解決,其它辦法都治不了本。”
陸承志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伸手朝亮如銀河的錦江一指道:“你知道改造西平的錦江河防花了多少錢嗎?”
史天雄道:“聽燕市長說,花了110個億,以後準備再投入幾十個億。”
陸承志又道:“像去年那種降雨量,百年不遇,不提前修這個工程,你說可能造成多大損失?”
史天雄道:“難以估量。”
陸承志再問:“私營業主,即便是富到我們那個好弟弟陸承偉的程度,有能力修建這麼大一個工程嗎?”
史天雄怔怔地看看陸承志,說道:“大哥,有什麼話,請直說吧。”
陸承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爸爸,我,還有部黨組的主要成員,一直挺關心你這個下崗幹部。你在成為大資本家的道路上,雖然暫時遇到一些困難,但這些困難已經無法阻擋你成為一個富人了。可喜可賀呀。”
史天雄說道:“大哥,你不是在諷刺我吧?”
陸承志冷笑道:“我怎麼敢諷刺你?十年後,你史天雄就是風光無限的私營商業鉅子了,我現在不巴結,怎麼能行?十年前,我還是司長的時候,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求我辦一件小事,我沒幫他辦,這十年,他連我家的門都沒登過。這教訓多沉痛!聽承業說,最近他又一次請你去紅太陽,當紅太陽的船長,他當你的大副,你又一次嚴辭拒絕了。這也可以理解。我一個正部級副部長,年薪不足四萬人民幣,紅太陽的船長,不過是正司局級,薪水能有幾何?當然入不了未來商業巨頭的眼了。WTO還沒加入,你的‘都得利’已經把國營商場逼到拼刺刀的地步,入關後他們怎麼活?有時候,我在想,你那個共產黨,不知道還是不是我們這個共產黨。”
談話嚴肅起來,可以說火藥味十足了。
史天雄道:“大哥,但願這不是你給我下的蓋棺之論。我這次拒絕二哥,與利益無關,與個人的榮辱沉浮也無關。我自信我今天仍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布林什維克。我現在做的事,與共產黨的終極理想,並沒有背道而馳。水淺的時候,可以摸著石頭過河。水深了呢?一要學會游泳,二要學會造船。如果我們‘都得利’站在對立面還能為民族的偉大復興事業作貢獻,立場恐怕並不重要了。旗幟的顏色問題,並不取決於國有資產是不是大而全,而在於公有經濟在國民經濟的主幹領域裡是否有發言權。更重要的一點,要看是不是絕大多數人民心中還有沒有這面旗幟。大哥,你想象一下,一個城市有20家商店,每天早上舉行升國旗儀式,發展新黨員的時候高唱《國際歌》,用現代企業管理方法進行管理,這個城市的商業會呈現出一種什麼樣的風景?難道非要再分出公有私營不可嗎?如果每個行業的每個小單元都能自覺地這麼做了,我們的旗幟的顏色,永遠也不會改變了。如果你聽了我這種解釋,仍要把我看成一個叛徙,我也只能讓時間來證明我的清白了。”
陸承志嘆道:“如果我真的認為你是叛徙,就不會在這樣一個月夜,用我這麼寶貴的時間,陪你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大工程旁散步了。紅太陽搞了全員推銷,元氣大傷。承業想讓你過去,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你在‘都得利’做的實驗,基本上是成功的。它目前遇到的困難,也是暫時的。你這時候離開‘都得利’,對它的未來影響不大。承業是個非常自信的人,做你的副手的話他都說了,這話的分量有多重,你應該清楚。我覺得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史天雄苦笑道:“大哥,你和二哥都高看了我。‘都得利’要是過不了這一關,我這兩年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在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開‘都得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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