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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咂嘴把齋藤道三四個字咽回肚子裡,要不是織田信長的臉色不好,在場的尾張武士早就鬨堂大笑了,松永久秀一看這架勢,乾脆也不說話了,忍他們挖苦諷刺也無所謂。
“肅靜!常御所裡禁止言行失儀!”丹羽長秀咳嗽一聲說道:“討論應對之策就要嚴肅,不可為理念之爭諷刺、嘲笑,注意這裡是京都城二條御所!”
這會兒織田家的武士才想起自己呆的地方不對,剛才用尾張方言嘰裡呱啦的諷刺松永久秀,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尊貴的幕府將軍不滿,小心的抬起鬧大發現足利義昭似乎依舊臭著臉沒變表情,想想大概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
松永久秀悶聲退下,他進行的話題卻沒有就此結束,明智光秀皺眉思索一會兒,暗道:“這松永久秀絕非尋常粗魯愚蠢的武士,怎麼會犯下這麼拙劣的錯誤,讓織田信長聯絡那在畿內作亂的三好家是不可能的……等等,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不像那些愚蠢的織田武士,明智光秀很快就摸到些許線索,還沒等他想明白就發覺角落裡的羽柴秀吉規規矩矩的的俯首一禮,然後用一口非常不標準的京都腔說道:“臣下覺得,松永彈正殿說的有道理……”
“喂!我說藤吉郎這小子怎麼又持異樣腔調?不會是忘記自己是尾張人了吧?”佐佐成政若有所指的嘲諷,意思是你小子拿捏腔調學京都人,是不是把自己是尾張人給忘了,偏幫被尾張武士剛剛打敗的松永久秀,到底還是不是尾張人。
此時羽柴秀吉的地位今非昔比,作為奉行不但精通政務把普請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條,七日修築墨俁城的本事被看作一個奇蹟,自從出使越後之後這些年外交調略方面屢立功勳,助力瀧川一益達成與武田家的不戰和睦約定,近幾年領兵打仗也陸續立下不少戰功,反觀佐佐成政幾乎在原地踏步。在羽柴秀吉眼裡根本算不上一號人物。
羽柴秀吉選擇無視佐佐成政的惡意攻擊。繼續說道:“公方殿下、主公明鑑。關東公方驍勇善戰、功勳卓著,在畿內留下的餘澤尚給我等帶來無數麻煩,若是放任關東公方從容舉兵,幕府中興之望、我等榮華所期都將化為齏粉。
然則,關東公方如此強橫,又非一家一地大名可與之匹敵,為今之計只有聯絡各方結為血盟,盡起東海、近畿、西國、九州、四國之義兵。共討雄踞一方的關東公方才可獲勝,所以聯絡三好家應該可以理解,以臣下的淺見還是儘快行動,此事宜早不宜遲。”
羽柴秀吉這一席話,著實讓許多武士有茅塞頓開之感,仔細推敲發覺若真能聯合西國大軍,還真有可能把聲威赫赫的足利義時掀翻,許多瞧不起羽柴秀吉出身的武士,再抬起頭來看向他的時候目光變的滿是驚訝、敬佩。
強者歷來是值得敬佩的,就比如世人崇拜足利義時。再比如尾張武士崇拜織田信長,以及目下武士們敬佩羽柴秀吉。人們總是尊重敬佩時代大潮裡湧現出的強者,只有強者才能引領他們走出亂世,弱者一家難守何以平天下。
織田信長擺擺手讓他退下,斜睨呆愣的群臣,咧嘴一笑道:“諸君以為此計如何?可行否?”
“……可行的吧!”柴田勝家撓撓頭,在心裡嘀咕道:“俺怎麼就沒想到有這一茬,難道這隻賊頭賊腦的禿鼠真的那麼聰明?”
織田家譜代眾稀稀拉拉的表示可行,哪怕再不甘心也必須承認,以他們的智慧無法找出更優秀的替代之策,這裡畢竟是京都城幕府將軍的二條御所,不是尾張國清州城下町的酒屋,在這裡吹牛抬槓是要付出鮮血和生命代價的。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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