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若是你不願意,朕不會碰你(第1/3 頁)
俞初被請到養心殿的時候皇上還在批摺子,無奈之下她自己便在寢殿裡四處瞧瞧。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到養心殿的寢殿呢。之前皇上晚上所謂的‘傳召’,都是親自去昭純宮住下的,如今俞初看哪裡都覺得是新鮮的。
‘寢殿還擺著張桌子,皇上還真是勤政。’俞初走到桌案邊,卻瞧見了一幅畫,想必是景宣帝親筆畫的。上面不過是一處平常的院落,但俞初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只是這畫還沒畫完,這種熟悉之感也說不出是從何而來。
“萱貴人,皇上來了。”御前侍奉的成嬤嬤在門口向俞初通傳了一句。
俞初從桌案走出來,皇上就已經進了寢殿。
“嬪妾給皇上請安。”
“看到桌子上的畫了?”皇上走到俞初身前伸出手,俞初也沒有太驕矜,搭著皇上的手起身。
“是,方才皇上還沒來,嬪妾四處看了看,便瞧見了這幅畫。”
“朕畫的像嗎?”
“什麼?”俞初雖然對這幅畫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這話從皇上口中說出來著實是叫她驚訝。皇上為何會覺得她應該知道這畫裡的內容?“皇上畫中的景色,嬪妾略有些眼熟,但... ...嬪妾未曾想起這是什麼地方。許是京郊小院子的格局樣式都差不多,嬪妾記混了。”
景宣帝嘆了口氣,拉著她走到桌前,指著那幅畫的一角:“你看這裡。”
皇上指的那處,隱隱能看出是個圍起來的場地,一個念頭倏地從俞初腦海中閃過:“皇上,這是... ...公主府的騎射場?”俞初一下子記起這個地方,寧惠公主喜善騎射,先帝便在京郊劃了個地方給她練騎射。閒時宮裡的皇子公主也會過去,偶爾還會舉行個騎射比賽什麼的。
“不錯。這院子你可有印象了?”景宣帝見俞初想起了畫中之地,很是高興。
“這下記起了,這裡是寧惠公主平日去騎射場練習後,最愛去的一個小院兒。”俞初似是想起了以前的光景,情緒也高漲起來。
“朕小時候還總問,長姐為何如此喜歡一處看似簡陋的地方。長姐同朕說,那裡存放著她畢生不可企及的純真與快樂。當時朕還不懂,只覺得長姐定是被什麼話本子迷昏了頭腦。”景宣帝難得這樣娓娓道來,俞初站在他身邊靜靜地聽著。
她入宮前不論是在百姓還是寧惠公主口中,聽見的都是景宣帝如何言行立法治天下,如何殺伐果決,如何驍勇善戰攻無不克。這般聽他講童年的事還是很新鮮的。
至於那處小院子,寧惠公主同皇上說的‘純真與快樂’,她其實可以領會幾分。這世道本就是男尊女卑,寧惠公主因為能力出眾且掌管著血滴子,所以過的還算愜意。如果她資質平庸,身為公主,只怕要比尋常人家的女子過的更悽慘一些,和親也只怕是必然之選。
即便是俞家這般並不輕視女兒的官宦家庭,也免不了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為嬪為妃,一入宮門深似海,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會掉了腦袋。能夠有一處只屬於自己的小院兒,在那裡待著什麼都不用想,也沒有前朝後宮的心機算計,對於長公主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快樂了。
“皇上經常去那裡嗎?”俞初很是感懷,但總覺得皇上不至於因為長公主的一句話就把那裡記在心上要畫出來。
“你可還記得,有一年你在這院子附近練劍術,手腕脫力,將劍甩了出去,還刺傷了人?”
“啊!”俞初自然不會忘記這樁事,只是皇上這麼一提,傷了的定然就是皇上了。“難不成那人是皇上?嬪妾罪該萬死!”俞初趕忙跪下請罪。
“你起來,朕若是有心要與你清算,還要這般大費周章嗎?”景宣帝將畫卷起來。“這畫還未畫完,不過原本也是為了畫好給你看的。如今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