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車禍背後(第2/3 頁)

到蘇雯身邊：“小雯吶，一家人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奶奶這一年都看出來了，其實你爸對你挺好的。”

蔣奶奶見蘇雯不語又說：“你看奶奶，這都活了大半輩子啦，看得總比你透徹吧，你就聽奶奶一句勸，即使你爸爸之前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那都過去啦，至少現在他知道錯了，也回頭了不是嗎？一家人就應該好好的…”

“嗯。我知道了蔣奶奶，謝謝您。”蘇雯知道蔣奶奶也是好意。

這一年以來，她這位“父親”真的在儘量的對她好，蘇雯喜歡安靜，他也幾乎很少去打擾她，經常遠遠的看著她，守著她。對她也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快。蘇雯內心也是倍受煎熬，他是她的父親，這一點她沒得選。

南城夜晚的天空有些像慕世黎帶蘇雯去過的那個小鎮，安靜祥和。蘇雯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椅上望著寂靜的天空發呆，忽然有雙手為她披上外套，是漢卿。他正轉身準備回屋。

“陪我坐一會兒吧。”蘇雯叫住了他。漢卿有些受寵若驚，慢慢走過去，遠遠的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他的手顯得有些無處安放，他可能是有些緊張。過了許久。

“我…母親？”或許是聽了蔣奶奶的勸，蘇雯開口問到。

“哦，小雯啊，你母親她已經…不在了，生你的時候…難產…”蘇雯曾經想過可能自己的親生母親不在了，卻沒想過是因為她才不在了的，莫明有些傷感。

“哦，妍妍，你不要難過，你母親說過她不後悔，生你之前她就已經生病了，我們也是知道結果的，這是她的選擇…”

“哦…是嗎？”聽到這裡，蘇雯彷彿比剛剛更覺得不安，原來不是意外，確實是因為自己母親才沒了…又過了一陣。

“你…當年？”蘇雯想問當年他為什麼會做那件事，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漢卿看出來她想問什麼。

“當年…是爸爸走錯了路，是爸爸對不起那一家人…哎…”漢卿把手悟在自己額頭，垂首嘆了一口氣。

“當年，你媽媽懷著你的時候就生了病，她堅持要生下你，我們本來家裡條件就不好，能借的都借了…後來…後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就找到了以前的老大，爸爸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在道上混了兩年，本來是鐵了心，結婚後就聽你媽媽的，老老實實的過本分日子的…可老天他不讓啊…爸爸當時真的很需要錢，因為錢能救你媽媽的命呀…我老大跟我說只要我做一件事就給我一大筆錢，事情很簡單，就是讓我去一家4s店……”

“別說了…”蘇雯打斷了他，因為蘇雯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蘇雯心裡五味雜陳。

“妍妍，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也不是不要你啊，那件事不久，我看到報紙才知道我犯下了多大的事，爸爸也想過要去自首的，你相信爸爸，可你媽媽當時就躺在醫院裡…爸爸…沒辦法…”漢卿已經是雨淚聚下。他摸了一把淚繼續說著。

“你出生以後你媽媽就走了，那筆錢還是沒能救得了她…後來，看著襁褓中的你…我…我當時只想看著你長大，可我…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我只能將你放在了福利院門口…後來…你長到了六七歲的樣子吧，有一天我再去福利院看你的時候，怎麼都望不到你，我當時真的很著急…我就問吶，才知道你被領養了…院長他又不肯告訴我你在哪裡…就這麼跟你失了聯絡…直到一年前在北城，你小時候的玩伴梁小姐，她在街上認出了我，我也認出了她，我才從她那裡知道你的訊息，後來我跟蹤你…知道你要結婚的物件是…那家人…對不起，妍妍…爸爸對不起你…”漢卿已經失聲痛哭起來，他本來是想給很多很多愛給自己的妍妍，但事實上他卻搞砸了這一切。

不知什麼時候蘇雯的淚已經打溼了她的臉龐，她不知道此時自己還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