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雨湧動的宴會(第1/2 頁)
“啟稟皇上,聽聞使臣剛到達通州時,奉命等候的通州協副將欲上船迎接,但觀其船艙掛有天和帝畫像,便跪拜迎接。
比之今時,臣以為,也可將西洋皇帝畫像掛在其身後,如此可以自然行跪拜禮。”
福安抬頭望去,只見禮部尚書胸有成竹,說話間不時地斜睨使臣們,好似勝券在握。
福安聞言神色未變,只是敲擊桌子的纖細手指好像不知不覺快了些。
“田大人此計甚妙啊!”
“看來這次他們定然會乖乖行禮!”
“要我說直接幹一架把他們都打服了,管他跪不跪。”
“就是,一個進貢的番邦如此囂張!”
福安心底一陣嗤笑,進貢?他們的野心啊,大著呢。
“哦,天哪,我的陛下,即便是見到我們的君主,也絕不可能雙膝跪拜!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貴國全是文明未開化的奴隸和奴隸主嗎?”
待西洋使臣們終於弄懂他們在說什麼,為首的馬戛爾尼再也忍不住,也顧不上行禮,直接起身直視天和帝,
“我們的最高禮節就是吻手禮,想讓我們跪下,絕無可能!這也太荒謬了!”
天和帝此時臉色分外沉靜,就像海面之下無論是如何的波濤洶湧,表面永遠如一汪死水般,令人膽戰心驚。
大殿內彷彿有股看不見的寒氣,緩緩蔓延,所過之處一片冰碴。
這時,一道懶懶的聲音響起,吸引了人全部的心神,
“你們西洋人真是呆板,訪問龍夏,當然要入鄉隨俗三跪九叩,而你偏要去搞什麼吻手禮。
如果你們的禮節不是吻國王的手,而是吻其他地方,是否也要皇阿瑪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
使臣們抬頭望去,只見一慵懶華貴的女子狀似無意般開口,一雙丹鳳眼帶著些審視地,望向眾人,面上卻是仍言笑晏晏。
隨著那流利的英語實實在在地傳入他們耳中,一時間瞪大了眼睛,嘴好似能塞下整個獅子頭般,還有甚者環顧同伴,滿臉的不可置信。
福安隨即起身,朝天和帝福了福身子,
“皇阿瑪明鑑,西域使者此舉分明是不分君臣為何物,可見其才是真正的不知禮數,食古不化。
皇阿瑪素來胸懷天下、虛懷若谷、忠厚仁恕,兒臣相信您定不會與一幫子冥頑不靈的蠻夷相計較。”
說罷,福安悄悄抬頭,此時天和帝面色將將緩和些,又將身子福得更低些,繼續開口,
“以兒臣愚見,吻手禮須得近身前,突然暴起恐對皇阿瑪龍體不利,不若就以單膝跪下,既彰顯了皇阿瑪寬嚴並濟,又能讓使臣們臣服。”
“善,安兒果真心細如髮。”天和帝面色回暖,
“哼,那就讓他們一膝一跪吧。”
“皇上(皇阿瑪)聖明!”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福安也緩緩落座。
面上鬆了些許,心中暗暗道:感謝拿破崙!
西洋使者們也隨之入席就坐,只是一雙雙玻璃珠般的眼睛,滴溜溜打轉,時不時交頭私語。
不見,皇后朝齊妃使了個眼色,齊妃立馬會意,舉起酒杯對著福安遙遙相敬,眼角的菊花悄然綻放,
“二公主果真聰慧過人,本宮竟不知公主還通曉這西洋語。”
說著,看了一眼上方的天和帝,試圖吸引注意力,
“可本宮卻是聽聞,皇上近來嚴禁西洋傳教士,說那勞什子可動搖國之根本,不知二公主這,是否有違聖諭啊。”
得,又來了。
福安仍漫不經心地靠在椅上,右手舉起酒杯也是遙遙一敬,
“多謝齊妃娘娘關心,這傳教士雖有皇阿瑪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