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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
溫言言從冰箱拿出雪碧,咬著吸管,窩在沙發上,拿過平板,握著筆認真畫畫。
這個商單要求很高,溫言言為此已經很多天沒出過門了,修改過很多稿,但是對方還是不滿意。
溫言言只能繼續改。
總算是體會到,被甲方提出「五彩斑斕的黑」是什麼感覺。
所幸對於一個社恐+死宅黨來說,幾天不出門,小case。
還可以偷懶在家幾天不洗頭。
溫言言握著筆尖,輕輕地在給雲朵畫紋路。
突然樓上又猛地傳來一聲敲東西的聲音!
溫言言手抖,整朵雲都毀了!
「啊——」
溫言言把平板扔在沙發上。
仰頭望向天花板。
公寓隔音不好,樓上總是在敲敲打打,也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
從搬過來到現在,經常來這麼一下。
有時候大半夜的,真的很影響睡眠。
但是溫言言又不好意思上樓去說。
她盯著天花板,給自己加油鼓氣:「要不和管家說一聲吧?」
公寓都會配有專門的管家,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絡就好。
比如說燈壞了或者水管堵住了,都會有專門的人來修理。
類似於住宅小區的物業。
錘得腦袋疼。
溫言言深呼吸,拿過手機給管家發資訊。
她很怕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就靠簡訊解決。
能不說話,儘量不說話。
可資訊發過去20分鐘了,樓上又掄了好幾遍。
管家還是沒有回覆。
反倒是甲方爸爸過來催了。
溫言言試圖戴上耳機,好好畫畫。
但根本沒辦法。
樓上就像是有一個大型施工隊,溫言言感覺牆壁都在震。
怎麼辦?
要不然親自上門去說?
但,但是——
萬一對方很兇怎麼辦?
甲方爸爸還在努力叫囂著。
溫言言:「不管了!去試試看吧!」
她鼓起勇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換衣服,帽子、口罩。
裝備齊全的出了門。
可走到對方家門口的時候,伸出手來想敲門時,溫言言又呆住了。
對方萬一是個變態,拿著菜刀出來可怎麼辦?
溫言言的手又縮了回去。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忍忍,忍忍或許管家就——」
就在她試圖安慰自己的時候,那扇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髒辮高個子女孩,舉著個鐵錘子出現在眼前。
穿的還——挺嘻哈的。
對方警惕的看著帽子口罩一應俱全的溫言言,率先開口:「你是誰?穿著這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然後舉起自己的錘子示意。
溫言言更怕了!
什麼鬼。
我的天。
我這是遇到什麼人了!
哪有人隨身帶錘子的啊!
溫言言嚇得,扭頭就跑。
一句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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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還驚魂未定。
溫言言拍著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對方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
是的。
不知道就找不到。
找不到就不存在。
溫言言乖乖得洗漱完畢,決定好好地去床上躺躺,睡個安穩覺。
但這一夜,夢裡全是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