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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圓圓秀秀?&rdo;聞人卿眉頭微蹙。
&ldo;那什麼……白芷茯苓的,又難聽又不好記,還不如給她們改個名字。&rdo;白木染嬉皮笑臉,&ldo;一個叫圓圓,一個叫秀秀,恰如其分。&rdo;
聞人卿聽得此處,不由冷哼一聲,但唇角也略微彎了彎,大約想到白芷茯苓的模樣,覺得這白木染說得亦有幾分道理。
&ldo;早知你如此聒噪,我也不會留你。&rdo;
&ldo;對對對,我如此聒噪,日日擾你清靜,不然就放了我走吧?&rdo;白木染趁熱打鐵,滿心期待地看著聞人卿,不自覺地便離聞人卿近了許多。
聞人卿素來不喜被人親近,還未來得及推開白木染,便已感覺到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聞人卿自幼便調弄藥料,對氣味極為敏感,往往記住一個人都是先記住身上的味道。但聞人卿見過許多女子,大多都是各有各的馨香與芬芳,卻沒有一個像眼前的這個白木染,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味,若說是香味也不似,若說難聞卻也不至於,仔細想來,倒不像是人該有的味道,倒像是什麼小動物似的讓人覺得毛茸茸熱乎乎的。
感覺有些奇妙,倒讓聞人卿微微怔了一怔,鼻息微動,認真嗅著白木染身上的味道。
這還是聞人卿第一回沒有推開靠近她身側的人。
白木染哪裡能留意到這麼許多,她本就是隨性之人,想到便說,說完便丟開了。見聞人卿久未搭理她,自己也知沒那麼容易被放走,便又回身坐好,張嘴就胡扯到了其他地方去。
那氣味一下便遠了,聞人卿竟覺有些失落。
&ldo;你明明是個大夫,為何在前頭種那麼些可怕的東西,卻沒見你種過一棵草藥?&rdo;白木染又冒出了新的問題,這疑問也是在她心中藏了許久的,也許那些毒物是為了阻礙多餘之人誤入,但這一處的院子裡也只有雜草,&ldo;難道……其實你害人比醫人還要厲害?&rdo;
&ldo;……我討厭藥。&rdo;
聞人卿突然皺了眉頭,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就回了這麼一句。
討厭藥?
白木染一點也不明白,哪有當大夫的會討厭藥材的?
&ldo;為什麼?&rdo;想到了,便問出口了。
&ldo;哪有那麼多為什麼!&rdo;聞人卿站起身來,目光冷冷,&ldo;厭惡便是厭惡,沒有理由。&rdo;
&ldo;……&rdo;
白木染想,看來這聞人卿脾氣真是古怪,一言不合就要變臉色,只怕是那聞人世家規矩太大,自□□著聞人卿學醫學藥,所以,把她弄成了這麼個古怪的性情?真是可悲可嘆。
兩人的日子便也就這麼過下去了。
無波無讕。
白木染雖喜歡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卻也只圖說個高興,並不逼著聞人卿一定要回答她的疑問,至於聞人卿,壓根就從來沒對白木染的事情表示過感興趣,更別提主動問起了。
轉眼過去一月,聞人卿的兩個丫頭又上山來送藥。
一大早,白木染正在院子裡晾衣裳,突然聽見院門響了,回過頭來就看見一張圓圓的臉以及一雙瞪得圓圓的眼睛。
&ldo;你……你……&rdo;
&ldo;咦,圓圓?&rdo;白木染晾好衣服,走了過來,&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不叫圓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