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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需要大夫。」
甘子越看向他,猜測這個人的面無表情之下,大概在想,一位階下囚還這麼多事,甘子越補充道:「不是我多事,再拖兩天,我擔心就好不了了。」
楚佑終於還是動了,但並非是直接就來了大夫,而是有人先去問了蕭元揚。
蕭元揚聽了之後,道:「讓大夫過去給他看。」
喝了大夫給開的苦藥汁子,甘子越又繼續睡了過去,第二天病情就好了不少,不過那藥這兩天還需要繼續喝。
而在甘子越繼續喝藥的時候,蕭元揚在外面與人吃飯,那個坐在蕭元揚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原主愛的死去活來的榮王。
榮王殿下為當今同胞幼弟,與當今感情深厚,深得聖寵,而且還曾去軍中,幫聖上從原來的蔣家中釋解了兵權。
在京中,除了宮中不出的陛下,榮王就是最顯赫的權貴,即使陛下的幾位皇子,也比不上他。
此人此時身著玄色錦袍,坐那裡,脊背筆直,軍中戰場磨練出的凜冽氣質,讓他光從背後看著就覺得此人似是一柄凜冽的寒劍。
而此人抬起頭,向窗戶瞟去的時候,才發現此人相貌也是奪目的英俊,長眉飛鬢,鼻樑高挺,雙目深邃。
不似軍中將士的粗狂,多了皇宮貴族養出來的儀態,但卻又比京中貴族多了男兒郎的堅毅。
吃過飯後,蕭元揚給自己倒了杯茶,祁鈺在軍中待了幾年,現在不愛喝茶,只是閒閒地看著窗外。
蕭元揚想起昨日被報生病了的那位,向祁鈺提起道:「甘子越我去見了,他有話讓我轉給你聽。」
一聽到這個名字,祁鈺的眼中便條件反射閃過不耐,他道:「以後他的事,不用說給我聽。」
蕭元揚道:「這次跟你想的不一樣,他說不再喜歡你了。」
祁鈺冷峻的表情沒有說話,毫無觸動。
蕭元揚想了下道:「我覺得他這次說的有些像是真話。」
聽蕭元揚這樣說,祁鈺的眉尖才動了動:「但願。」
蕭元揚道:「你還真的要他客似雲來?他綁了一個,砸了一個,還放話要燒了我的平蘭樓,寧死不屈的。」
「那強撐著的憔悴樣兒,我看著都不忍心了。」蕭元揚嘴裡說著不忍心,表情眼神卻沒那個意思。
祁鈺對甘子越的厭惡很深,即使到現在也不想多說他,他微蹙了眉,道:「別的我不管,他的事與我沒有關係,只有一個要求,別再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想到以前隨時隨地,甚至連在自己府中都可能突然冒出來的某人,祁鈺就一點都不想再聽他的事。
蕭元揚笑了笑,轉了話題。
第6章
甘子越喝藥喝了兩天,身體終於大好,在這期間,都沒有人再騷擾過他。
雖不得自由,但能這般安生待著,比起之前的糟心事,已然是讓人享受的平靜。
甘子越甚至還讓房間裡的那塊『木頭樁子』給他要了幾本書回來。
甘子越希望這樣彷彿被人給忘記了的日子能再長點兒。
不,其實,甘子越沒被人給忘記,被甘子越給綁著睡了一宿的柳隨就惦記著,至於是惦記著報復還是摻雜有別的就不知道了。
當時,柳隨從南風館平蘭樓回家休整了一天,繼而又聽說著趙巖比他還慘,幸災樂禍氣消了些許,但還是生氣的,而氣來氣去,他就又摸去平蘭樓了,不見到人他總咬牙切齒念著,這氣不能徹底消下去。
但再去就見不到人了,不止是他,其他同他一樣想排隊看看追男人把自己追到南風館裡的紈絝,也都沒一個再見過甘子越的。
又過了好幾日都如此,柳隨從剛開始的憋著氣要找回場子的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