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3 頁)
十分敬重,但人人都知道,皇帝最寵愛的,乃是善歌舞樂器的梅貴妃。這位出身清貴的梅貴妃人如其名,如梅傲霜,對幾乎所有人包括皇帝,都是無比高冷的冷淡神情,唯獨對著武皇后,柔情似水,一雙眸子裡柔柔的,就像現在這樣——
武禎問了一句,見父親忽然發起呆來,然後熱淚盈眶,一副陷入自己哀思惆悵中的模樣,忍不住又錘了錘他的手臂,再次好奇追問:“阿父,你和阿姐要給我說誰家的郎君啊?”
“姐姐,好些了麼?”梅貴妃吐氣如蘭,臉帶關切。
接到大女兒的信,豫國公激動的連自己的木魚都摔了。大女兒與二女兒不同,她一向靠譜,能讓她讚不絕口的人自然不錯,看來這次二女兒終於是能嫁出去了!
武皇后撐著腦袋朝她一笑,“好多了,你也別忙了,坐下吧。”說罷握著她的一雙柔夷,將她拉坐到身側。梅貴妃也就柔順的坐在她身邊,但也沒閒著,又開始為她倒水。
就這麼一直到現在,武禎年紀越來越大,名聲越來越不妙,自然更加說不成親事了,於是她自由自在的每日亂竄逍遙度日,不管是帶著妓館娘子們踏春遊湖,還是領著官家紈絝子們四處惹事生非,都做的越發順手。就連豫國公對這個二女兒的親事都已經不抱希望了,他日日在佛寺裡唸經,種花,喝茶,只想做一個眼不見為淨的禿頭。
武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位才是親姐妹呢。
……
武皇后就著梅貴妃的手喝了口水,瞥到武禎的神情,似笑非笑問她,“知道了?”
第五次、第六次……
武禎:“皇后殿下,聽說你給我選了個夫婿,是梅家大郎?”
之後說的一門親事,純粹就是趕巧了,那位命薄的陳郎君,六禮過了兩個,忽然得了一場大病,一命嗚呼。
武皇后:“是,我見過了,是個不錯的郎君,配你夠了。”
還有一次是左散騎常侍的兒子,這一次就更不妙了,武禎和那呂郎君在納采之前就先打了一架。這事原因有些複雜,說起來呂郎君與武禎很像,都喜歡泡在樂坊裡面,而呂郎君很著迷一位名叫斛珠的妓館娘子。斛珠娘子對呂郎君不屑一顧,卻常和武禎一道出門遊玩,那段時間外面都風傳說斛珠娘子有磨鏡之好,瞧上了武禎。呂郎君因此對武禎是羨慕嫉妒,兩家大人準備著說親事,呂郎君自然不接受,氣沖沖來找武禎晦氣,最後被武禎打成一灘唉唉叫的爛泥,兩人的關係直到如今還是緊張。
武禎瞧了一眼梅貴妃,語帶挪揄,“聽說是梅貴妃的侄子,該不會是梅貴妃給殿下您吹了枕邊風吧?”
後來又說了門親事,黃侍中的兒子黃郎君,黃郎君是個威武漢子,身材高壯,豫國公和武皇后都很滿意。但是有一日,武禎去找這位未來的夫婿,一時興起和他比了騎馬射箭,結果大獲全勝。這下糟了,黃郎君敬她是條漢子,自愧不如,還要拜她為師,被她拒絕後又要與她結拜兄弟,總之這婚事沒結成,武禎多了個好兄弟,如今黃郎君早已娶妻,兒子都好幾歲了。
武皇后早習慣了她的胡言亂語,八風不動應下了,“是啊。”
她的第一樁親事,說的是範尚書家的範郎君,門第相當,範郎君長得也還行。武禎若跟尋常女兒一般安心待嫁也就罷了,但她野慣了,兩家納采之後,她有一日大大方方去找範郎君,邀他去城外圍獵。也不知範郎君在圍獵之時遭遇了什麼,據說給嚇得尿了褲子,回來後就大病一場,病好後見到武禎就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這如何還能繼續說親,於是只能不了了之。
梅貴妃抿唇一笑,她已經三十多歲,但這一笑,仍如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俏麗動人,她道:“我那大侄兒潔身自好,沒有什麼妾侍相好,他父母早亡,不需你侍奉父母,且他性格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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